小橋上。不知是不是他太過於清冷淡泊的關係,總能令人心緒平靜。
覺察到背後的腳步聲,衛錦之回頭看見了她,本以為是憐兒找來了。
“你似乎很喜歡這裡。”在這個安靜的地方,遠離了那些喧鬧,她沒有過多的規矩理解,率先開了口。或許,她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這裡景緻好,離西苑也不太遠。”衛錦之解答了她的話,見她後面沒帶人,問道:“那邊的宴席不是正熱鬧,你怎麼”
“有些不舒服,出來走走。”她看到他手中的玉簫,綴著雪白的穗子,握著玉簫的那隻手十分纖瘦。她將燈籠舉高,照看他的臉色。
衛錦之禁不住微微眯起眼,滿是疑問。
她笑道:“我看看你的臉色。本想問問你最近飲食怎麼樣,可問了,估計你也沒有實話,若憐兒在這兒就清楚了。我猜,你還是厭食。”
衛錦之不禁跟著一笑:“比往先好多了。”
“聽憐兒說,你喜歡那些點心?我有點兒疑惑,到底是她喜歡,還是你真的吃了?”
“你的點心做的很好,我吃了。”衛錦之一副誠實的回答。
“哦。”她點點頭,說:“我剛好想做點心,既然你喜歡,我多做點兒給你送去。不過,點心到底是副食,正餐得吃好。”見他靜靜的站在那兒聽著,她驀地住了話音,自嘲道:“我突然話多起來,你別嫌我囉嗦,這些話你肯定早聽膩了。”
“沒關係,多謝你費心。”衛錦之淡笑,似乎並不介意。
“公子!”遠處傳來憐兒的喊聲,一點燈光移動過來。
“我先走了。”紫翎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指指他手中的玉簫:“你正養病,不應該吹太哀愁的曲子。”
衛錦之默然,目送著她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翎回到沁梅院,沐浴後直接就寢,閉上眼,衛肆渢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便在眼前。為了排遣心頭那股煩悶,命相思衝了半碗玫瑰露吃了,這才又重新睡下。
今晚衛肆渢不會來,而是在綺嵐院,擁著新得的美人,享受一夜歡娛。
直至半夜,她仍是睡不著。
一連幾天,衛肆渢獨寵胭脂,各房卻詭異的平靜,一股山雨欲來風滿之勢。
晚飯後,姚淑媛來到沁梅院跟她說話。
幾番閒話後,姚淑媛不屑的嘲諷道:“今晚侯爺又在胭脂那兒,真不知胭脂使了什麼妖法,把侯爺弄的五迷三道。聽說為了陪胭脂,連外頭的應酬都推了。”
“誰要她長得好呢。”紫翎說的是實情,已經懶得去深思其中是否古怪。
“我倒不是吃醋,哪個大家子不是三房四妾,何況侯爺呢。我只是覺得這胭脂有些不太對勁。”姚淑媛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乾脆就丟開,反正她今天也不是為這個來的。“夫人,綠蘿的傷養得差不多了,我看事情不能再拖,趕緊問問是誰害的她。我怕夜長夢多,她會再遭暗算。”
“她能下床嗎?”
“應該沒問題,腿又沒傷。”姚淑媛提議道:“綠蘿畢竟懷有身孕,事關體大,審問的時候是不是將侯爺一併起來?”緊接著趕緊補充腔調:“請侯爺不為別的,也是為慎重,誰都不敢撒謊。再者,侯爺也一定想知道兇手是好,好給予嚴懲。夫人以為呢?”
“好,我會問問侯爺是否有空。若綠蘿身體允許的話,明早問吧。”她說。“那淑媛告退,夫人早些歇息。”
暗地裡,邱婉蓉早盯著姚淑媛的一舉一動,一得知她去了沁梅院,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決定冒險也要將綠蘿除掉,以絕後患!
翠微卻是遲疑:“夫人,在綺嵐院進出惹人猜疑,更何況侯夫人派人照料著她,只怕不好下手。”
“如果今晚不做,就再也沒有機會,她身份雖有限,可肚子裡畢竟懷著侯爺的子嗣。難保侯爺一怒之下會嚴懲,那時我”邱婉蓉想想後怕,焦灼的在屋內來回踱步。
“夫人!”小丫頭突然從門外跑進來,稟報道:“侯爺離開綺嵐院了,去了沁梅院,要在沁梅院歇呢。”
邱婉蓉頓時雲開霧散:“真是天助我!翠微,這是絕佳的機會,侯爺不在,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
“夫人”翠微卻是提心吊膽,想勸,又知道她不會罷休。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綠蘿懷孕了啊!
“你去找到小紋,讓她動手。她一直服侍著綠蘿,只要小心兒,不會被發現。”邱婉蓉驀地說。
“小紋膽子小,她哪兒敢,萬一她太害怕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