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若那晚扮鬼刺傷她的人是紅鶯,在粥內下毒的人也是紅鶯,目的很明顯,就是置她於死地。她所需要確認的是,紅鶯這兩次行兇,與之前兩位侯夫人是否有關聯。
若沒有,什麼原因導致紅鶯那麼仇恨她?孫氏是否知情亦或者是指使者?若與曾經的疑案相聯絡,那就更恐怖了悛。
她想到了衛錦之,首先的反應便是,若無真憑實據不能洩露了訊息,否則萬一出錯,豈不是
“夫人,茶。”春杏見她神色很不對,不由得問:“夫人,你沒事吧?難道是有了什麼線索嗎?”
“哦,只是想到了一點兒別的事情。”敷衍一笑,反問道:“紅鶯和你差不多大吧?覆”
“差不多,小的時候都睡一間通鋪,後來分房了才分開。”春杏笑道:“我對她不太熟,自從她去了西苑,就很少來往。她的性情有些像相思,但不太喜歡說話,明珠出事之後,除了少數場合,我幾乎不怎麼見到她。”
再次聽到明珠這個名字,她忍不住追問:“明珠出了什麼事?”
春杏說道:“明珠和紅鶯同歲,四年前的夜裡,不知為什麼上吊自殺了。夫人還記得援琴嗎?援琴的容貌是丫鬟裡難得的,但還不及明珠,明珠的模樣性情甚至是說話行事都不像個丫鬟,我們常玩笑,說她投錯了胎,她應該是個千金小姐才對。明珠這個名字還是錦公子取的。”
“紅鶯十八歲了?”紫翎忽然有了疑問:“之前府裡不是讓大的丫鬟們放出去嗎?那時冊子上沒有紅鶯的名字。”
春杏笑道:“那是當然的,若明珠還在,或許冊子上會有紅鶯的名字。”
“什麼意思?你這丫頭越來越會弔人胃口!”紫翎正心急,免不了訓她兩句。
“夫人別急,也不算什麼秘密。原本依照明珠的模樣行事,又是錦公子貼身的人,按慣例,是要做房裡人的。那時雖沒過明路,但孫姨奶奶已經暗中從自己的月例裡撥了一兩給明珠,明珠每月拿的是二兩,眾人都心知肚明。”
“你的意思是說,如今紅鶯拿了二兩,是內定的人?”
“是啊,侯爺房裡不是也有兩個嗎。”春杏抿著嘴偷笑。
紫翎先是一愣,隨後自嘲的笑,這是古人常情。當初查書房失竊時,曾在書房見過衛肆渢房裡的丫鬟,那時哪裡想到那些。
收回思緒,她接著問:“那怎麼到了現在,紅鶯還在姨奶奶身邊?”
“這和錦公子的身體有關吧。”春杏也是猜測。
“明珠的事,一直沒查出原因?”她又問。
“沒有,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沒人想得通,衙門的人說的確是自己上吊死的。”春杏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從明珠死後,錦公子似乎變了,身側的大丫鬟一個不留,讓她們去服侍姨奶奶,自己則選了兩個伶俐的小丫頭使喚。下人們都說錦公子是為明珠的死難過,覺得明珠死的可惜,若不然以後定然是姨娘的命,享不盡的榮華。”
紫翎靜靜的想了想,覺得梅梓桐若能提供些有價值的線索,一定會使疑案豁然開朗。
午後,相思回來了。
“青奕怎麼樣?”
“夫人不必擔心,雖然昨夜小少爺吵鬧著要回來,但被紅豆哄住了。我把夫人做的糕點帶去,小少爺高興的不得了,還畫了幅畫兒讓我帶回來。”相思取出摺疊好的畫兒遞給她。
紫翎開啟一看,上面畫著一朵大大的向日葵,是一個燦爛的笑臉,是她教他畫的。
“小少爺畫的越來越好了。”相思笑著說。
“是很不錯。”她將畫兒收起來,問:“商家怎麼樣?”
“沒什麼特別,老爺很高興,下人們也跟著高興。二小姐不擅管家,也沒那個心思,我去的時候她去獄中看望劉氏了。”相思又補充道:“夫人不必擔心,如今不比以往了,沒人敢難為小少爺。更何況,紅豆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還有你這位侯夫人做靠山,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
紫翎聽得失笑,見跟前沒別人,悄聲與她說了紅鶯的事。
聞言相思很吃驚,見她遊移不定,提醒道:“夫人別忘了,當初粉桃不止是和二夫人有聯絡,更和西苑有關聯。粉桃對幕後者咬死不提,正是因為其老孃和妹妹,她們之前都是在西苑當差的。”
“我知道,只是”或許是衛錦之的關係,她沒有辦法痛快的認定和判斷。她提出疑問:“粉桃事發時,紅鶯不在,姨奶奶也不在,她們都陪著錦公子去了京城。衛肆渢娶我很突然,她們並不知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