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秀竹也是滿眼驚訝:“一會兒的功夫,就那麼巧嗎?檀”
梅梓桐努力的回想,又說:“我記得返回去時看見遠遠有個丫鬟走開,當時還自己納悶的看了兩眼,小姐卻誇了一句,說是個聰敏伶俐的小丫頭。如果沒有接觸過,小姐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
“可、就算真是那個小丫頭做的,又不知是誰,如今時隔久遠,更難查了。”
“不,我記得那個小丫頭和一般丫鬟不一樣,所以我才盯著多看了兩眼。”梅梓桐覺得那幅景象就在眼前,只是不那麼明朗,滿心裡焦急,想的頭都痛了。
“姨娘,你別急,都那麼久了,還在乎多等一時片刻嗎?吃點東西吧,歇歇再想,我陪姨娘一塊兒想。”秀竹連忙勸她,又讓丫鬟把飯菜熱熱再端來。
終於得了線索,梅梓桐哪裡有心情吃東西。
飯菜再度送來之後,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忽而瞟見胭脂從房門裡出來,那身紅衣翩躚閃動,彷彿是令記憶開啟。
“我想起來了!”梅梓桐放下筷子,難掩激動的說:“我終於想起那個丫鬟為什麼讓我覺得特別,她穿了一身紅裙子,發上戴著紅色的紫薇花!”
“紅裙子?”秀竹可以想象到那身穿戴,驚訝道:“一般丫鬟們是不穿大紅大豔的衣裳,除非是主子有喜,或者”
“是她的生日!”梅梓桐十分肯定:“那段時間,府裡沒有喜事。”
進展到了這一步,秀竹一時只顧得發呆,竟不知說什麼。
“去沁梅院!”梅梓桐抑制著激動,決心這回定要將幕後兇手揪出來,單單憑藉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
沁梅院裡飯席剛撤,紫翎品著茶,想著紅鶯的事。今天衛肆渢沒有過來,彷彿那封京城來的迷信令他忙碌,只吩咐雙喜來傳話,晚上不必等。
按理說他不來,她應該高興輕鬆,但事實並非如此。
“夫人,梅姨娘求見。”
“請!”收起思緒,猜測著梅梓桐是否會帶來好訊息。
“梓桐見過侯夫人。”
“不必多禮,坐吧。”一看梅梓桐的神色眼神,她立刻就知道有了線索,還是很重要的線索。讓丫鬟們都退下,這才問:“你想到了?”
“是。”梅梓桐將那些話與分析都告訴了她。
紫翎覺得她的分析很有道理,儘管不太確信,但很值得一試。
“相思,去請瑞大娘來,我要府裡所有丫鬟的出生年月。記著,別聲張!”
“知道了。”相思親自去了。
等待的時間裡,誰都沒講話,氣氛異常沉靜。
待瑞大娘來後,根據梅氏死亡的時間,查出那天的確是某個丫鬟的生日。瑞大娘彷彿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看到冊子上的記錄時也滿臉驚訝:“紅鶯,那天只有紅鶯生日。”
得出這個結果,紫翎既驚訝又在預料之中,畢竟已有兩項罪名直指紅鶯。
梅梓桐不一樣,她想不明白:“紅鶯?為什麼?她難道是姨奶奶?我、我不明白。”
紫翎卻另有想法:“時隔久遠,你若現在說當時看到了她,她也不會承認。再說,即便看到她在園子裡,也不能證明她做了什麼,她咬死不認,你我也沒辦法。目前一件要緊的事,是瑞大娘手裡查的事情,再者,要找李氏死亡那天的蹊蹺。只有將一件件可疑串在一起,她才無可逃脫,她能解釋一件兩件的巧合,不能解釋次次的巧合。”
梅梓桐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不解中回神,說道:“李氏夫人的事怕更難查,當時陪嫁來的人都不在了。”
“實在查不出也沒關係,我想瑞大娘會有好訊息的。”紫翎心裡清楚,紅鶯不同粉桃,連粉桃都能抵死不說,紅鶯豈會輕易妥協?
她更擔心此事暴露出來,會與孫氏有關,那時衛錦之又改如何面對呢?
就如梅梓桐的不解,她同樣不解,假設是孫氏指使,那麼害死幾位侯夫人能為孫氏謀得什麼好處?若不是孫氏指使,紅鶯的目的又在哪兒?
“關於這件事,誰都不能漏出口風,若是打草驚蛇,我們就更被動了。因為,這恐怕是我們唯一查證的機會。”她特地叮囑。
“夫人放心,我清楚。”梅梓桐做了保證,儘管心裡很煎熬,渴望立刻就抓了紅鶯問個清楚,但她必須等待時機。
梅梓桐走後,紫翎在屋內來回踱步,一天之內接連不斷的“驚喜”令她心裡無法平靜。
“夫人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相思知道她的困擾,只因西苑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