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太過,你也該勸兩句。若他敢打你,你就告訴我!”她話裡話外透露出為其撐腰的姿態,令商雪彤頗為意外又疑惑,她繼而說道:“聽說你常往廟裡去?”
“呃,是,去上香,祈願。”商雪彤的神色立刻變了,低垂著頭,不由自主的絞弄帕子,眼睛更是左右亂瞟,滿是心虛緊張。
紫翎不過是聽紅豆提了,覺得奇怪,順口問問,哪知得到這種反應。
她不動聲色道:“肯定是他欺負你了,你心裡不高興,這才到廟裡尋慰藉。並非我對神明不恭,這種事求神拜佛不管用,他若再欺負你,就來找我。拋開其他不談,你到底是我二姐。”
商雪彤明顯還是質疑,小心的看她一眼,忙道:“是。”
商雪彤走後,她把香草等人打發走,只帶著相思前往薔薇花架。她直接穿過薔薇花圃,站在小橋上,清澈的渠水上飄落著幾朵黃色桂花,對面有幾棵高大的桂花樹,滿溢芬芳。
她剛要在橋欄坐下來,相思攔了一下,取出一方帕子鋪上。
“夫人,要喝茶嗎?”
“嗯,你去準備吧。”
相思其實是有顧慮的,但又覺得她應該輕鬆一下,似乎在這裡才是她尋找安靜的所在。
正如相思所猜測的那樣,這個地方對紫翎來說有特殊的意義,不僅僅是與衛錦之默契的相見之地。當摔倒時被人攙扶,當遭受冰冷極寒被人溫暖,即便事情遠去,那種感覺卻會停留在心底深處。這裡,儼然是心靈的休憩療養之地,是她喘息的地方。
當聽到輕緩的腳步,她知道來人是誰。
沒有扭頭去看,只是笑道:“你提前退席了?”
“嗯。”衛錦之不過是習慣性的走到這兒,沒想到她會在,就像是專程等他一樣,但從他的腳步就知道他來了。這時候,他心裡的感覺很微妙,盯著她今天的打扮,恍若在看傳說中的神仙妃子。
未曾聽見他再說話,紫翎奇怪的轉過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不同於衛肆渢,他的眼睛即便高興也似藏著一抹淡淡的憂鬱,他的面容始終那麼的柔和,笑意溫柔。有個詞叫美如冠玉,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如美玉般溫潤高雅,氣質卓然。
意識到氣氛太沉寂,彼此太古怪,她一笑,用話轉化氣氛:“這兒的桂花開的很好。”
“你喜歡桂花?”
“我喜歡這個地方。”淡淡一笑,她反問道:“那些藥你也吃了一段時間了,到底怎麼樣呢?”
“我覺得好多了。”衛錦之輕笑,很誠實的又說:“只是胃口仍舊不好。我也知道要調養好身體,東西必須得吃,也很努力的嘗試,可若吃多了就會反胃,弄得更加不願吃東西。我想,或許我這身體已經是這樣,不可能再恢復成常人了。“若實在不行,也不要太勉強,不過”她盯著他看兩眼,篤定道:“你又喝了不少酒吧?”
衛錦之帶著幾分無奈的笑。
“你的身體本就弱,何況又吃不下幾口東西,總喝酒豈不是很傷身?你看了那麼多書,總知道怎麼保養身體吧,你自律一些,也省得旁人嘮叨你。”提到嘮叨兩個字,她停了口,自嘲的笑:“你一定嫌我囉嗦了。”
“不會。”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往往是天壤之別。他不討厭她的“囉嗦”,或者說,他不在乎她說的是什麼,只是喜歡聽她的聲音,喜歡這種交談。
大約是覺察到他目光的異樣,紫翎轉開了眼,說起別的:“你總是在府裡看書嗎?不出門?”
“很少。”
“你除了會吹簫,還會什麼?”她驀地想起京城茶寮中的那對賣藝爺孫,便說:“以前我從來不知道,排簫的聲音那麼純淨,不同於其他樂器。”停頓了一下,又笑:“不過你還是適合吹簫,更符合清雅公子的形象。”
“很少聽見你玩笑。”衛錦之隨著輕笑。
“每個人都會玩笑,要看有沒有合適的場合。”望見相思端著茶走來,她便不坐了,站起來理了理衣裳,說道:“公子喝了酒,回去躺會兒吧,我也回去了。”
衛錦之卻驀地問她:“你去了京城,一切都好嗎?”
聞言她不由得停住,沉默了一會兒才澀澀的發笑:“我一回來,所有人都是恭喜我,沒人問我這樣的話。也對,在外人看來,我得了一品誥命,又得皇上皇后的賞賜,何等尊貴榮耀,怎麼會不好?”
“若有需要,希望能幫得上你。”
她看著他笑:“知道嗎?你已經幫了我很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