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辰瀲坐到床邊,“所以,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來償還吧。”
蘇鈺根本無法容忍跟他坐在一起,往後連退幾步,卻被蘇辰瀲識破意圖,伸出一隻手將他攬入懷裡,吹冷的白粥送到他的唇邊,“師傅,張嘴。”
蘇鈺被這種難堪的姿勢羞辱的全身發抖,掙扎了兩下被蘇辰瀲反手點住了穴道。
蘇辰瀲掰開蘇鈺的嘴唇,將白粥送進他的嘴中,卻被蘇鈺抵著又吐了出來,蘇辰瀲暗下目光,仰頭喝了一口白粥然後以唇渡入了蘇鈺的嘴中,糾纏著他的舌頭被迫著他將白粥嚥下。
“夠了!”蘇鈺猛地伸手將蘇辰瀲推開,伸手將唇邊的汙漬擦乾淨,側過的眉宇帶著隱忍的怒氣,“我自己吃。”說著他伸手去奪蘇辰瀲手上的白粥,手上陡然湧起的無力感讓他抓不住碗。
蘇辰瀲手疾眼快的將碗抓住,“還是我來喂師傅吧。”
蘇鈺看著自己綁著繃帶的手,神色間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他抬頭看著蘇辰瀲,用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問,“你你!”
蘇辰瀲將一勺白粥喂進蘇鈺的嘴中,“師傅不需要武功了,以後我來守著師傅,就夠了。”
他的聲音是平淡的,卻讓蘇鈺猛的湧上了滿腔的怒意和深深的寒意。
白粥喂到嘴中,被蘇鈺食不知味的嚥下。
喂蘇鈺吃完滿滿一碗白粥的蘇辰瀲端著碗站了起來,微微頷首,“師傅好好休息。”眉目間還是溫柔的,伸手將紗幔放了下來。
蘇鈺看著隔著一層紗的人影,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在房間裡惴惴不安的呆了幾日,腕上的傷口都結了痂,依舊穿著一身白衣的蘇辰瀲替蘇鈺將鎖在腳腕上的鐵箍取了下來。他伸手去扶蘇鈺,卻被蘇鈺咬牙揮開。
“師傅。”蘇辰瀲站在床邊看著蘇鈺。
蘇鈺扶著床榻下了床,剛一站定就往前面栽去,被蘇辰瀲攬入了懷中。
“我,我怎麼了?”蘇鈺的神情有些惶然的模樣。
蘇辰瀲伸手箍住他的腰,讓他倚靠著自己站立。
蘇鈺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試著握起來,卻發現手掌根本連最容易的握緊都做不到,他反過來揪著蘇辰瀲的衣襟,“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連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挑斷筋脈的後果甚至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蘇辰瀲低下頭,下顎抵在蘇鈺的額頭上,閉起的眼透露出他此刻愉悅的心情,“很快那些傷口都會好的,不會留下疤痕。”
蘇鈺揪著他的衣襟去拍打他的胸膛,“你給我滾——滾!”
蘇辰瀲緊緊的抱著他,“我會陪著你的,陪著這個樣子的你。”
“混賬!”蘇鈺的眼睛泛紅,胸膛因為暴怒的情緒而起伏不定。
蘇辰瀲受著他綿軟的拳頭,突然伸出手將蘇鈺整個打橫抱了起來,一隻手緊緊的鉗制住他不讓他掙脫。
門被推開,蘇鈺轉過頭望了一眼,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山腰間蘇辰瀲的住所。
綠水青山,鳥鳴婉轉,身後的一幢竹樓依水而建,淡薄的水汽在竹屋間環繞,宛若仙境一般。
蘇辰瀲抱著蘇鈺出了竹樓,往後回望一眼,眼底有幾分回憶的悵茫,“師傅帶我來這裡,一恍便是三年了,真真是如夢一般只可惜,那樣開心快樂的歲月,再也不會有了。”
蘇鈺抿著嘴,冷淡的目光帶著抗拒的望著他。
蘇辰瀲反手將背上從不離身的琴匣解了下來,伸手拋進了竹屋中,梨花木的琴匣在地上滾了兩圈,撞上了竹門。
“師傅,我們走吧。”蘇辰瀲轉過身,月白的冠帶垂瀉下來,“去天山。”
天山,顧名思義,是一個積雪終年不化的高山,傳說雪山深處有一處桃園,凡間之人只可遠遠的窺見而不能進入,蘇辰瀲說要去天山,打定的便是帶著他避世的主意。
蘇鈺怎麼可能願意拿一輩子跟他耗?如今程序已經到了百分之六十,要不是這一次栽在了蘇辰瀲手上,他說不定已經完成攻略了。
要攻略人物,必須是呆在被攻略人物的身邊,如果蘇辰瀲帶他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那還攻略的毛線?!
蘇鈺心裡一驚,顧不得自己慌措的模樣,伸手環住蘇辰瀲的脖頸,“帶我去見一個人。”
蘇辰瀲看著蘇鈺掩飾不住慌亂的表情,手收的更緊一些,“你要見誰?”
“濮陽。”蘇鈺的嘴唇被他咬的發白,“響屐閣,阮夢琳。”
蘇辰瀲沉默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