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
樓驕帶著三十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先到這裡的時候,蹲在門欄上的公雞撲稜稜的從上面跳了下來,雜毛四散。
韓飛被那突然的動靜一驚,腰間的劍都拔出來了,擋在樓驕面前,“將軍小心!”
樓驕推開他,抬腳往院子裡走去。
洗的雪白的衣服晾成一排,有些洗的晚些的,還在往下滴著水。
老的蘇鈺都拽不動的蠢驢在磨坊那邊打著盹兒,嗡嗡的蒼蠅跟著它晃動的尾巴打轉。
‘噗——’
養著荷花的水缸裡,一直黑魚從裡面跳了出來,濺起了一大蓬水花之後再度掉了進去。
樓驕走進了屋子中,那屋子外雖是簡陋的,但卻佈置的極為整潔,桌案上還擺著一隻青竹筒,筒裡面插著幾支紫色的大花。葉子還是嫩綠的,看來是剛摘下不久的。樓驕從這個一眼都能掃完的屋子裡退了出來,轉而走進旁邊的一個門扉緊閉的房間。
門剛一開啟,撲鼻的香氣即刻就飄了出來。那香氣不同於閨閣女子用的香粉,也不同於香花的味道,倒是好像由幾種藥草調製的,聞著就讓人覺得一陣舒適。
房門幾步開外就是一張木床,那床是用竹排併成的,竹節兩頭用麻繩繫著,掛在屋頂的橫樑上。床上鋪著雪白的絲被,絲被裡面似乎藏著什麼東西,鼓鼓的樣子。
樓驕走過去,將絲被掀開,正看見一個箱子,那箱子上有云散府庫的鈞鑒,樓驕用刀將箱子劈開,金元寶骨碌碌的滾了一床。
樓驕輕笑一聲,“倒是個愛財的人。”
又在屋子裡看了一週,樓驕退了出來,將另外兩間房也看了一遍,那兩間房裡一面牆上掛著墨底的白麵摺扇,一面牆上掛著一柄漆黑的彎刀,床底下踩腳的地方是修剪過後的熊皮,中間一簇白,一看就知是熊後頸上那塊最好最軟的皮毛。
樓驕正在看著,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從井裡拉繩打水的吱呀聲。
幾個暗衛相視一眼,袖刀落入手中進入了警戒狀態。
樓驕從大開的窗子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穿著麻布衣衫的少年郎,那少年郎的腳邊扔著一個竹筐,筐子裡露出蛋一樣的東西,他從井裡將打滿水的水桶拉上來,舀了一勺往自己身上澆了過去,只澆了一勺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灰撲撲的地上赫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