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遲早被人睡。”周梟勾著唇,“要不你挑一個跟了?以後有人罩著你,陪一個總比被草的脫肛好。”
沈燙全身已經繃緊,放在腿邊的手也攥緊。
周梟自然也注意到了,話鋒一轉,“你要是有能力的話,肯定就不用了。”
沈燙全身慢慢放鬆下來。
“喜歡打架嗎?”周梟問。
沈燙吐出冷冰冰的三個字,“不喜歡。”
“不喜歡就玩命的打來找你的人,你打的越狠找你打架的人就越少。”
沈燙點了點頭。
周梟摸了摸他的頭髮,沈燙這一次沒有避開。
“小朋友,你多大啊?”
“十九。”
周梟收回手,“那你怎麼進來的?”
“殺人。”沈燙說。
周梟有點想笑,“你殺的?”
“不是。”沈燙說。
“進來這裡的都是翻不了案的。”周梟站了起來,“在裡面你說你是殺了人進來的,找你麻煩的多少怕你點。”
沈燙想了想,然後又點了點頭。
“裡面還有張床,你暫時睡著。”周梟已經躺回了自己床上。
沈燙往牢房裡望了一眼,這才看到裡面還有一張床,不過那床單都是黑色的,擺在角落裡不怎麼顯眼就是了。
來到監獄第一次睡到床的沈燙很快就迷糊起來了。
在監獄裡有這麼過了半個月,沈燙身上的傷都沒有斷過,最重的一次吐了血,不過那些對他屁股很感興趣的傢伙下場也都是很慘就是了。
沈燙每次打架都是豁出命去了一樣,誰摸他一下子他恨不得要把人家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有一次有人聚眾來找他,把他按到地上,褲子都扒下來了,卻被沈燙用筷子插進了大腿裡,沈燙被打的吐血。
一個月後,和沈燙一起進來的新人都被那些老鳥收了,一個個畏畏縮縮的跟在人家身後賠著笑臉,雙腿併攏的姿勢也非常古怪,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那些傢伙用手拍他們的屁股他們也不再哭叫,而是擠出諂媚的笑臉面對那些人。
沈燙還是跟在周梟身後,但是監獄裡的人都知道,這長的好看的新人一點也不好惹,至少他打架從來沒靠過周梟。
沈燙也越來越適應監獄裡的生活,打他主意的人基本上已經都被他的狠勁嚇退了。而沈燙的手段也越來越狠,頻繁的打架讓他下手越來越狠毒,終於在他抓著一個不開眼的人的頭髮將他在牆壁上撞的腦震盪之後就徹底沒人敢再來找他了。
周梟和沈燙只打過一次架,一隻手就把沈燙打的站都站不起來,自然沈燙也是忌憚著這個人的,在一個牢房裡也從來不主動和周梟說話。
而只是短短一個月,沈燙整個人就變了一個模樣。不是表面,是內在,是讓旁人生畏的冷酷。
沈燙原本以為這個牢房只有他和周梟一個人,但是有一天晚上獄警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剪著平頭的男子,下巴很尖,眼前還架著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和這個監獄都格格不入。
他手上帶著手銬,腳上也有。走起路來有清脆的撞擊聲。
他站在門口,獄警將他身上的鐐銬下下來了。原本想說些什麼的,看著那男人緊抿的嘴唇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關上牢門就退出去了。
沈燙看著這個人走到他面前,聲音和他的神情一樣冷淡,“起來。”
沈燙皺眉。
那邊的周梟卻突然開口了,“誒喲,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關兩個月的禁閉嗎?”
戴著眼鏡的男人一眼望過去,“你想另一隻胳膊再打石膏?”
在沈燙麵前拽上天的周梟此刻卻一聲也不應了,哼了一聲就躺了下去。
男人看到沈燙沒有動,眼睛就眯了起來。
沈燙直覺的感覺到了危險,那危險比周梟帶給他的還要直接。
看樣子這個男人應該是和周梟住在一起的,只是這段時間一直在關禁閉而已。
沈燙從床上跳了下來,男人沒有再看他一眼,自己坐上床,側著身子開始睡覺。
周梟向著沈燙招了招手。
這一個月的相處兩人多少還是有幾分交情的。沈燙走到周梟床邊,周梟坐了起來,壓低聲音對他說,“密歇斯監獄裡最粗的大腿回來了。”
沈燙一臉莫名其妙。
“告訴你啊,這傢伙果斷有點猛。”周梟舉了舉自己剛拆了石膏的手,“嘖嘖,可以往變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