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想到在我離開的這三年,你會和二哥鬧成這個樣子”
“鬧?”楚清凰霍地站了起來,“你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我不是,所以你死了我就得生不如死,你活著我就要回來成全你們的良心?”
楚清凰這個模樣太過駭人,一下子讓楚琊怔住了。
“落在他手上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我還不死,為什麼他還不讓我死。”楚清凰走到楚琊面前,盯著他的眼睛。
楚琊伸手去抓楚清凰發抖的肩膀,卻被他一下子用手打掉。
楚清凰拿起桌上的紫色小花,“你覺得這能讓我原諒你嗎?”
楚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拿楚琅的命來。”楚清凰說。
楚琊一下子瞪大了眼。
“你不是說我在你的心上嗎,那麼你就去殺了楚琅啊。”楚清凰臉上又露出那種豔麗到血腥的笑容,“你殺了楚琅,然後你做皇帝也好,去江湖也好,我都跟著你。”
“我”楚琊眼中的痛苦更甚。
“反正我以後也做不成男人了,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啊。”楚清凰將手中的紫色小花拿起來,“楚琊,你是要你哥,還是要我呢。”
楚琊往後退了一步。
楚清凰輕輕一擲,將手中的花砸到楚琊的腳下,“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那麼就不要再說這些話。”
楚琊看著楚清凰背過身子去,手卻抓住了楚清凰的手腕,“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這一世我也欠你。”
“你要幫我嗎?”楚清凰側過頭來。
往昔歷歷在目,心中的愧疚和痛楚幾乎淹沒一切理智。
楚琊點下頭。
“那麼你就回去告訴楚琅,我原諒他,只要他親自出現在我的面前。”
楚琊看著楚清凰掙開他的手,往床邊走去了。
金色的絲絛垂了下來,裡面的人影都看不真切
楚琊啟程回了北昭,一切似乎就這麼平靜下來。
兩個月後。離王壽辰。
身為駙馬的楚清凰應邀前去賀壽,冽靈犀相伴左右。
楚清凰許久都未曾見到過的昭瑤公主親暱的喚了他一聲,“駙馬。”
楚清凰前去和她坐在了一起,冽靈犀坐在對面的席位上。
昭瑤公主一臉女兒家的羞澀靦腆,“聽皇弟說駙馬這幾日叫太醫院的送了許多藥材來,是在做什麼?”
楚清凰一愣,冽靈犀昨日還問了他,沒想到今日這昭瑤公主又在問他,“最近也是無事,看些醫書,學些藥理。”
昭瑤公主點點頭,“那駙馬要多注意身子,別累著了。”
楚清凰含笑應了一聲,等那昭瑤公主轉過頭的時候才砸吧出不對勁來。
這公主怎麼和她從前見到的那個完全對不上號啊?
當初在北昭的時候,自己在正廣殿做的那檔子事,這個公主一臉的厭惡,沒道理這個時候就和顏悅色啊。
昭瑤公主也見著楚清凰一直望著自己,轉過頭來問道,“駙馬在看什麼?”
“沒有,只是有些日子不見,覺得公主愈發貌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而已。”楚清凰道。
昭瑤公主回道,“駙馬也是丰神俊朗。”
奇怪,女人被誇了不都是一臉掩飾不住的喜色嗎?這麼淡定真的可以嗎。還是說皇家的教養太好了?
殿前歌舞昇平,離王攜著當寵的雲貴妃坐在主位上。
楚清凰眼光一閃,看到一個端著宴酒的奴才捧著酒甕走了過去。他找了一個託詞離開了宴席,走到了宴席上看不見的地方方才停下腳步。
幾個端著珍饈的宮婢和捧著銀色酒器的小太監從面前走了過去。
楚清凰走到一個小太監面前,裝出醉醺醺的模樣,“你是哪個宮裡的奴才?”
那太監本來是要去宴席上添酒的,見著面前突然攔了一個人,抬眼一看原來是傳言裡脾氣乖戾的駙馬,連忙垂首答道,“奴才雲霜宮的。”
“本駙馬要如廁,你帶我去。”楚清凰刻意咬著舌頭說。
那太監手上還捧著酒甕,有幾分為難。
“你若是不帶本駙馬去,本駙馬就要太子要了你的腦袋!”早已深諳仗勢欺人套路的楚清凰道。
宮中這駙馬懲治人的手段都傳遍了,但是太子寵著他,就算駙馬從前的名聲再難聽,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非議。
小太監只得答應了,他身邊那些小太監早就趕去準備宴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