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休息去吧。”
傅雲若沒有再留下,拿了本書在宮人的護送下離開御書房。
傅雲若剛回到龍澤宮,就又收到了一張翠羽帶回來的信。
開啟一看,她不由笑了起來。
低頭寫了張紙條,重新給翠羽繫上,讓它去傳信。
這天晚上,註定是個不平的夜晚。
傅雲若蹙眉看著胳膊上的疤痕:“好醜!”
南宮鬱正看著御醫給她把紗布取下,此刻她胳膊上的傷已經結痂了。
“娘娘,臣這裡有上好的藥,您每日塗上三回,過不了半個月,疤痕自然消失。”御醫將藥留下:“皇上,娘娘,老臣告退。”
南宮鬱打發了他離開,看到她還撅著嘴瞪著自己胳膊上的傷疤:“怎麼,不高興了?”
傅雲若哼了一聲:“當然不高興了。這麼醜。”
南宮鬱低笑了起來,抬起她的小臉,吻了上去。
“今天,你別想找什麼藉口了。朕要你——”他低頭抱起她,放到龍床上。
傅雲若眨眨眼:“這麼醜,你也要啊?皇上,我究竟哪裡好,讓你這麼喜歡?”
“你哪裡好呢?”他的指尖滑過她的眉眼:“你哪裡都不好,可朕就是迷戀你到無法自拔。傅雲若,你給朕下了蠱嗎?”
她吐吐舌頭:“我可不會下蠱。”
南宮鬱擒住她的香舌,探入芳醇糾纏。
“你就是下了蠱,朕曾經遇到過無數女人,只有你,能讓朕這樣失去控制。”他低喃著,眼眸裡不知為何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可是,為什麼你現在就在朕面前,朕卻覺得你這麼遙遠?你愛朕嗎?”
傅雲若揚眉,笑著說:“當然啦。”
可是明明她笑得這麼開心,南宮鬱卻覺得,自己總是看不清她笑容背後的真實面孔。
他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說實話。”
傅雲若撥開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眨動著眼睛:“幹嘛?今天你打算跟我談心嗎?我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說說你的過去吧。”
南宮鬱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
“說嘛。”她搖了搖他的手臂,可是南宮鬱似乎對這件事很是過敏,並不想把一切告訴她。
“朕有樣東西想送給你。”他轉移了話題,“來人,把東西拿過來。”
傅雲若轉身去看,只見宮人捧著一個金匣子,不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什麼。
她好奇地問:“是什麼呀?”
宮人轉身離開,殿內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南宮鬱壞笑著:“等你服侍的朕開心了,再告訴你。”
傅雲若撇撇嘴:“切,有什麼好看的,我沒興趣了。”
他摟住她,伸手解開她的羅衫,探入肚兜之中撫觸著。
兩人一同倒入寬大的龍床之上,他的唇舌從檀口移到了頸項上,隨即又繼續往下移去。
旖旎香軟夜深沉,貪看嬌顏淺笑嗔。
炙熱的吻纏綿悱惻,他低喘著道:“你今夜別想休息了。”
傅雲若捏了捏他的鼻子:“不要說大話,不然會下不了臺的。”
“你這個妖精——”他恨恨地輕咬了她的唇一口,逗得她直髮笑。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陣陣驚慌的腳步聲。
高公公急匆匆地闖了進來,若在平日,他斷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的。
“皇上!”他用太監那特殊的尖細嗓音震動著人的耳膜:“出事了,睿親王和三王爺兩人帶著人們包圍了京都,現在東門已經快被他們攻下了。”
正沉浸在軟玉溫香之中的南宮鬱臉色一變,驟然掀開簾子:“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的事,現在大將軍王曉傑正在等著皇上,他已經派了御林軍馳援東門去了。”
這下南宮鬱再也顧不得溫存了,他連忙穿衣下床,臉色陰沉:“這麼多的人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到了京都的?這群探子全是飯桶!傳朕的命令,今日夜朝!”
高公公立刻領命而去。
南宮鬱匆匆離開,也顧不得傅雲若了。
她掀開簾子,掛上小銀鉤,斜倚在玉枕上勾唇:“真快啊。”
她也該行動了。
她起身穿上方便的夜行衣,看到夏焰從視窗竄了進來。
這次,沒有戴老道的面具。
“你準備走?”他詫異地看著她身上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