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手一使勁,我便跌進了他的懷裡,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令我心跳加速,道:“玄燁,你快放開我,要是進來個人,可就不好了,快放開。”
“不放,不過要是你擔心會進來人,這你倒放心,我已經叫李德全在外守著了,沒我的允許他們是不敢闖進來的,況且我抱的是自己喜歡的人,光大正明,有何不可呢。”康熙緊緊把我拴於懷中,說話時的一呼一吸盡數從我臉上拂過,淡淡的龍誕香讓我本就怦然的心更加不規律起來。
我還沒調理好自己不受控制亂跳的心,康熙又深情地叫了聲:“顏顏。”
我不敢再抬頭,只是雙手輕輕地抵在他的龍袍上,總覺得是要發生點什麼的,心中隱隱的有點小心慌與期待。
“顏顏,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可做好準備了?”
“準備,什麼”我抬頭欲問他,還沒說完,紅唇就被他猛然吻住了,我被動地承受著他這吻傳來的無限深情,不知不覺地便回吻起了他,但他卻慢慢抽離開,我迷惑中帶些意猶未盡。
康熙一手在我腰際,一手在我背心上,我看著他之時,他亦情深意切地看著我,他眼中有我,我眼中亦有他。他低下頭來,輕吻著我的額頭,鼻樑,然後鼻尖,輕輕點點,最後才覆蓋予我唇上。
輕吻,淺嘗,試探帶著一種深深的眷戀,彼此之間纏綿的交織,讓我禁不住地沉醉於其中,直至喘不過氣來了,他才稍稍放開了我,兩額相抵,我面紅耳赤,竟有些不敢看他,索性把頭埋在他心口處,只聽頭頂傳來呵呵的輕笑聲,更是羞得我無地自容了。
七月,康熙避暑於暢春園,我隨行於其中。
“姑娘,四阿哥找你,就在外候著呢?”雲裳進屋向我說道。
這個時候,康熙應該還在紫禁城處理政務,不知四阿哥哪裡來的空閒時間,竟還閒到了暢園春來找我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自不會無憑無故的。
剛出小院,就看到了那被太陽公公拉得老長老長的他的身影,頓了頓,徑自過去請安,他這才轉過身,道:“不必多禮。”
“四阿哥可是有事?”
四阿哥也沒藏著,點頭道:“姑娘醫術卓越,本不該擾了姑娘的清靜才是,可十三弟的額娘生病多時,太醫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得求助於姑娘,還請姑娘隨我走一趟。”
十三阿哥的額娘,不就是之前僅有過幾面之緣的敏貴人章佳氏淑敏嗎?皇室后妃的事我畢竟不便插手,儘管我不能輕易得罪於這位日後的君主,於是便回道:“四阿哥太看得起奴婢了,娘娘病了自有太醫看診,而四阿哥也自知,能入得太醫院的人醫術必然有超人之處,奴婢只會用毒而已。”
“要是太醫有法的話,我也不必冒著險來找你了,只要你肯出手,這份人情我自當記在心裡。”能讓四阿哥說出這樣話的人,怕也只有親如兄弟的十三阿哥了吧,其實我亦明白,四阿哥並不冷情,只是眾人被他那張冰冷的臉所迷惑了而已。
救,就是能救我也不敢啊,我鬥不過命的,唯有推辭,道:“四阿哥過謙了,能為四阿哥效勞奴婢豈敢推辭,可四阿哥,不是奴婢不願意,而是奴婢確實無能為力,不過奴婢心中倒是有一人選甚為合適,而且四阿哥也是認識她的。”
“你說的可是惜貴人。”四阿哥倒也不糊塗,很快地便想到了。
華濃如今貴為嬪妃,四阿哥想找她幫忙也是有一定難處的,我不敢保證她能不能救得了章佳氏,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出手相助,一切也得只看四阿哥作何想了。“正是,惜貴人的醫術盡得家母相傳,那次之所以失誤,並不是因為醫術不高,而是其對毒的不瞭解。”
四阿哥雖不相信我,但也沒再為難我,就這樣直直的站在那兒,稍會兒便離開了。
康熙自從來暢春園,每晚都會留宿在這邊,且未帶任何妃嬪,也不知他是如何向皇太后交待的,要知道替皇室開支散葉也是他這皇帝的一份職責啊,皇帝也並不是什麼事都能自己作主的啊。
“雲裳,現在什麼時辰了?”我邊下筆邊練著字問道。
“姑娘,亥時了。”
往常這個時候康熙早回來了,可今兒卻還未見到人影,想必是不會回來了,興許是被什麼政事拖住了吧,也興許是被某個天香給留住了,既如此,我也沒必要再等下去,便落了最後一筆,道:“雲裳,我們也回房吧。”
回到屋子,簡單的便收拾了下自己鑽進了被窩,身心皆泛著淡淡的冷意,像是少了些什麼,我知道是少了他的懷抱,少了他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