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心口又疼了,奴婢給你拿藥去,你等著。”我之前有心疼的毛病,所以輕詞在見到我撫著胸口流淚時,便要衝到屋子裡拿藥。
我幾步抓住她,道:“沒事,我不是心口疼,你別去。”
幾日的相處便知輕詞是個很乖巧的丫頭,一向都是我說一不二的,很是聽話,所以我根本無
須費心什麼的,輕詞看了我好幾眼,才壯著膽子,道:“小姐,奴婢看你這幾日悶悶不樂的,可是又想出府了,雖然老爺可能還不許,但如若你真想出去,老爺不會不許的。
出府,我沒想過,我只是想著怎麼能見著玄燁和寶貝,可是好難,在這個位置上真的好難,除了以秀女的身份,我暫時還想不出其他的法子,那個阿瑪倒是可以任意出入皇宮,畢竟是太醫,明壓兒有病人就得往哪兒鑽,可我不行啊,真頭疼。
“小姐小姐,你這段時間都在想什麼呢?怎麼愛不愛就發起呆來了呢,如果是身子哪兒不適的話,你可一定要跟奴婢說哦。”輕詞見我又發起呆來,不由得提醒著我道。
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所以我回道:“我只是在想一些其他事情而己,沒什麼不舒服的。”
輕詞雖然有些不相信,但也不再多言些什麼,只守在一邊陪著候著。
這些天阿瑪都很晚才歸,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但不管有多忙,他總會抽空過來看看我,就算是我睡著了,也會在門前遠遠地看一眼,以便安心,不得不承認,這個阿瑪真的很好,其行為真的很令人窩心。
“顏兒,這麼晚了還沒睡,在看書,什麼書啊,阿瑪看看。”天色近子時的樣子,阿瑪大聲著便走進來,好奇地問道。
我看的不是別的,而是在他房裡隨便拿的一本醫書,雖說都懂,但鞏固鞏固總是好的,當我把書遞給阿瑪時,阿瑪好不吃驚的一副模樣,’房了半天,才道:”你,你竟然看醫書,顏兒,你該不會是病還沒好吧。”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給他了,假鎮了他一眼,道:“阿瑪,難不成女兒就看不得這些嗎?雖然看不懂,但是做做樣子給阿瑪看,討阿瑪開開心也是一件好事嘛,你說是不是,阿瑪。”
“是是是,看來阿瑪是錯怪顏兒了啊。”阿瑪作勢自責著。
說實話,要讓我一直這樣下去,我真的很不習慣,所以適時地叉開,道:“阿瑪,這麼晚你才回來嗎:這些天都很忙嗎?”
許是我問題觸動了阿瑪,阿瑪有些難掩疲憊,道:“是啊,是挺忙的。
“阿瑪可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要不說來女兒聽聽,也讓女兒替你排憂排憂如何。”看得出阿瑪不光是身體上的疲憊,連心都跟著累了起來,總是透著一股憂慮之色,作為女兒,理應替父排憂解難的,哪怕是當名傾聽者也好的。
阿瑪唉聲嘆氣了好一陣子,才道:“顏兒啊,本來這些事阿瑪擔著就可以了,可是阿瑪真的是有些力不所及啊,偏偏那些太醫大臣推三阻四著,最後這重任還不是落到阿瑪這把老骨頭上了,真是世態炎涼啊。”
我看得出,如呆可以,他真的不願把那些煩惱的事兒告訴給我,但每個人都有個承受滿園,一旦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總是會想找個人傾訴一下的,阿瑪此刻就是這種伏態。而我也聽得出,阿瑪此次的重任甚是不簡單,道:“到底怎麼回事兒,阿瑪一向醫術高明,女兒相信什麼疑難雜症都難不倒父親的,不是嗎?”
“說來慚愧啊,阿瑪真的是白白行醫這麼多年,竟然連這小小的毛病都拿不準到底是何因?”阿瑪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嘆道。
我安慰著阿瑪,道:“阿瑪,你先別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裡的十八阿哥前幾天突然就食慾不振起來,整天就哭,皇上十分寵愛這個皇子,甚至不亞於太子,其他太醫也前往探過,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把為父推到了這個風口上,今兒皇上還單獨召見了我,說是明日十八阿哥還不好轉,就讓我提頭去見啊。”阿瑪不是一點兒難色,沉重地道著。
十八阿哥胤祄,玄燁如今最寵的皇子,聽到這,我有種莫名的情緒升起,但還是勸慰道:“阿瑪,事情總會有好轉的,皇上不會真那麼狠心的,只要你盡力,一定會化險為夷。”
“難啊,自從十八阿哥出生,就可謂是活生生的第二個皇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樣不是按著太子的尺度給的,顏兒,這都怪阿瑪沒用啊。”阿瑪十分消極。
“阿瑪,你千萬別這麼想,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好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