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運完?”
那名隨從說:“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李一揮手:“夠了,剩下的不準再運了,全部封存起來,等明天開箱查驗,無論是什麼,沒收入官。”
隨從吃驚:“不準再運,明天開箱?”
“沒錯,你有意見?張總長若感不滿儘管來找我,還有運東西的人都到哪去了?”
“小人不敢,張總長說了運送事宜全部聽憑李司令安排。那些幫忙計程車兵很是辛苦,我家總長略出酒水以示感激,留宿一夜,明早即回。”李成極不耐煩,點點頭,看到士兵們把已抬出的箱子全部搬回去,出列計程車兵全部歸隊,才轉身離去。
這般無事,晚上鐘敲十聲,李成忽然心動,吩咐潘剛直接去開箱檢查。潘才走,指揮部裡專供司令休息的房間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李成怒道:“什麼古怪聲音,誰敢藏在我的房間,和我開這種玩笑?”
衛兵提醒說是電話,李成半天才醒悟過來,溫財神送來的電話只在新監國劉協的寢宮養心殿安了一部,還有一部就在衛戍司令的房間,兩個電話直接連線,只需一個按鈕就會發出鈴聲,提起話筒即可對話。
這麼晚了,養心殿還會有什麼事?李成有種不詳的預感,剛抓起聽筒,餵了兩聲,另一頭的劉協就喊開了:“張文武反了。李司令速來救援,東門薄弱,可以進入。口令是‘節哀順便’四鎮一協是張的部隊,控制起來。”
潘剛的聲音遠遠響起:“司令大事不好,箱子裡全是軍火!”
李成簽發一道命令,任命潘擔任第四鎮第一協臨時統領,要他看住這支部隊,士兵不準離開營房,不準攜帶武器,違者軍法處置,自己匆忙點起四萬軍隊向曲沃進發。
東大門外,把守士兵拒不開門:“你們是哪個部隊的,這麼晚來做什麼?”
“速速開門,我們是張總長調來的,若誤了大事,你有幾個腦袋擔當?”
“夜已深了,沒有總督或者司令的通行證,實在不能”
“節哀順便,節哀順便!”
“好,好,馬上開門,馬上開門。”
城門終於開啟,大軍一擁而入。守衛被抓起來,供出一切,李成率領軍隊直撲長樂宮。張文武帶著隨從坐鎮城中,正指揮對長樂宮和總督府的進攻,看見援軍殺到,掉頭就跑,叛軍措手不及,紛紛潰散,從半夜殺到天明,叛軍大部投降,張文武等一干首腦被活捉。
李成主持對叛亂的調查,這時徐華僕人供出家主與張文武串通,陰謀配合外國顛覆晉國的行為,查證屬實。最後定下“裡通外敵,賣國求榮”的罪名,兩人連帶家眷親屬共計一百二十人被執行槍決。李成藉口不適,推辭了監斬官一職。
行刑過後,李成想起一事,命潘剛去尋找先前秘密看過老監國屍體的醫生,潘回覆說兩名醫生早在叛亂髮生之前就被處死了。李成又驚又怒,趕到養心殿。
劉協看見他,喜笑顏開:“什麼風把大司令給吹來啦?”
李成怒火沖天:“我且問你,徐張犯法,為何連家人也要殺,裡面還有女人和孩子。”
劉協一聽,表情不悅:“事不做則已,要做就要做絕。犯人的親屬也是犯人,今若不殺,必是後患。”
李成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那內醫院的兩名國醫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劉協答得若無其事:“哦,他們行賄受賄,又濫用假藥,醫德敗壞,自然要懲處。”
李成再也忍不住了,終於把話挑明:“你瞞得了大家一時,難道可以瞞一輩子嗎?我問你,那晚你拿的盒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你進去後做了什麼,你父親到底怎麼死的?”
劉協頓了頓,說:“司令是想做一個勇者,還是一個智者,又或者一個愚者?”
李成摸不著頭腦:“什麼是勇者,什麼是智者,什麼又是愚者?”
“勇者不會畏懼強大的力量,所以能一往直前,但常常因此被人利用,成為一顆棋子。智者能夠從未知的情況中看出未來的趨勢,所以能判斷方向乘風破浪。愚笨的人放不下過去的情感,故而痛苦萬分,又糾纏於一時的善惡,所以撲向誘餌落入陷阱,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我的大哥,我尊重你,信任你,依靠你;但你也是我的下屬,聰明的,請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今晚的話,我可以當作沒聽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走吧。”
大年三十零點剛過,李成走出長樂宮。滿城鞭炮響起,居民們互相道賀,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