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笑得更開心了,直是指著龍睿,“殺無赦。”又指著歲歲,“不得傷害,否則,要你們的命。”
這般吩咐下來,再怎麼打?所有的蒙面人有些為難的相互看了看。可既然主人吩咐下來了,他們就得上。是以,十之八、九的人都蜂湧著往龍睿的方向撲去。
因了歲歲方才的回答,龍睿冷哼一聲,斜睨了歲歲一眼。至少方才這個面具人的話讓他明白歲歲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樣的話,他就不用擔心歲歲了。是以,他利索的搶過最先奔到他面前來的刺客手中的刀,一把將歲歲推進屋中,“老實待著。待會子有話問你。”居然有幫面具人的想法?令他懊惱萬分。說話間,已是將門由外鎖上,將歲歲和外面隔絕。
“老七啊老七。”面具人再度仰天大笑,“本座終於看出來了,歲歲仍舊是你的軟肋啊。要不然,那一天,你不會那般死命的救他。”
“是又如何?”以為拿得著?
“本座雖捨不得殺歲歲。可一旦知道歲歲是你的軟肋,那”說到這裡,面具人的眼睛變得凌厲起來,“本座絕不姑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該舍的要舍,該拋的要拋。
語畢,面具人擺了擺手,瞬時間,數支火把在大雨中拋進了茅草屋中,雖然有大雨,但仍舊將屋子點燃。
龍睿懊惱的一邊苦苦的戰著刺客,一邊欺身近將屋門,一腳將屋門踹開,看著呆呆的站在屋子中的歲歲,“還不快出來?”要等著變燒雞麼?
歲歲摸了摸鼻子,看向面具人的方向,“你真的要殺本歲?”
面具人搖了搖頭。“本座捨不得,但是”說著,指著龍睿的方向,“如果他肯乖乖束手待斃,本座就不會殺你。”
聞言,歲歲感覺有絲心酸,複雜的看了面具人一眼,“只怕,你要失望了。”
“哦?”
“因為”歲歲看了眼龍睿,公子爺雖身處重重包圍之中,卻是先顧及著她的安全將她塞進茅屋。又因了她是他的軟肋幾近要被面具人燒死,他又冒死踹門救她。無論他和她的以後會如何,但她已決定,不再離開他了,就算今晚難逃劫數,她也要和他在一處。想到這裡,她堅定的看著面具人的方向,“因為,我會和公子爺同生共死。”
“歲歲!”震驚的聲音同時來自於龍睿和麵具人。龍睿的聲音驚喜一些,而面具人的聲音明顯的失落許多。
“公子爺。”歲歲看向龍睿的方向,“你一定要贏啊。否則,本歲絕不獨活。”
龍睿仰天狂笑數聲,一掃當初的斯文柔媚,陽剛之氣盡現,“好,歲歲,看好了,你的公子爺是如何贏這一場廝殺的。”
斯文柔媚的龍睿總惹得她的心時有跳個不停,陽剛之氣盡現的龍睿更能引得她移不開目光。眼中殺氣盡泛、神情凌厲的龍睿更能觸動她的心房,龍睿的一切,她似乎都喜歡啊。那麼,同生共死又何防?
惡戰中,蒙面刺客不時倒地,此時的龍睿一點也不柔媚、一點也不儒雅,雖然嘴角帶著一慣的笑,但卻似魔界殺回的阿修羅,越戰越勇。七星飛蝶未出,蒙面的刺客已是倒了一半。
因了見識過龍睿的七星飛蝶的厲害,直是防著龍睿的暗器,不想龍睿的內功亦是這般深厚,圍繞在龍睿身邊的蒙面刺客只覺得一陣陣似狂風暴雨般的壓力撲面而來,身子不由自主的被這滔天駭浪震得四散飛濺。中掌的口吐鮮血似離弦的箭往後跌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被大刀劈中的人有的捂著肚子、有的捧著斷臂、有的捂著眼睛踉踉蹌蹌的往後退,最後倒在地上不停的痛苦的叫著、翻滾著。
這又是什麼功夫?怎麼如此詫異、血腥?面具人仔細的盯著龍睿的一招一式,眼睛幾近眯成一條縫。到底是誰?誰傳授了龍睿這般出神入化的武功?再回首間,自己帶來的人馬已是倒地一片,面具人猛地憑空飛起,利爪直抓向亦是呆呆的看著龍睿惡戰的歲歲。
“歲歲,當心。”龍睿雖在惡戰,卻也時刻關注著歲歲的處境,眼見面具人飛向歲歲,他利索的手起刀落,踢翻擋在面前的二個蒙面刺客,似鬼魅般的飄到了歲歲的面前,擋住了面具人的攻擊,成功的將歲歲拉到了他的身後。
雨終是停了,茅屋仍舊燃著熊熊大火,將夜照得極其的明亮。
“就讓本座會會你的武功。”說著話,面具人突然出掌,似排山倒海般的掌影直撲龍睿而來。
雖從未逢敵手,但此番掌力,不可小覷。龍睿眯起眼,出掌相博。瞬時間,轟鳴之音四散而開,十丈範圍內都是掌影拳風。
“拿下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