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未聽進耳中。
“誒。”一直沒有叫喊也沒有害怕的男童看了哭鬧不已的女童一眼,看向法海法師,終於出了聲,“要丟先丟我。”
咦?好大的膽子啊!
“小夥子,你想當小神仙想急了麼?”
男童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法師都說了我們是去當神仙的,我當然急著去了。至少,天界不愁吃喝,不愁冷暖。再說,我去將河伯大神服侍好了,也好保東傲皇朝百年不受水災之苦啊。”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法海法師露出慈愛的笑容,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們先放開那個童女,指著童男說道:“那就先讓這個孩子去見河伯大神,然後請河伯大神來接童女罷。”
“是!”
“誒!”童男再度擺手,好笑的看向法海法師,“法師,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人說死前都要做個明白鬼啊。
“什麼問題?”
“您確信河伯大神要的是童男童女麼?一男一女?”
這是什麼意思?法海愣了神,但仍舊點頭,“確信。”
童男聞言,眉峰不自覺的挑高,“確信是她”指了指身邊仍舊在哭泣的小女孩,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繼續問道:“和我?”
法海法師又點了點頭,“老納夜觀星像,辯出東南方向一男一女,而你們正好在那個方位,天時、地利吻合。”
“很好。”童男的嘴角上居然揚起一抹笑,笑咪咪的點著頭,“沒有問題了,開始吧。”
真是視死如歸啊。看著神氣十足的人,看著一副似享受般的交叉著手擱於胸前,直等將他丟下湖的童男,所有看熱鬧的人都愣了神。
二個人高馬大的衙役一前一後的將童男舉了起來,童男只是看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嘴中不時迸出“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一樣不知,假也!”
眼見著童男被衙役舉過頭頂,龍睿揮了揮手中的扇子,“慢!”
一道紅光從人群中慢步而出,嘴角上的笑邪魅之極——香泉公子!
所謂香泉公子,意取自溫柔女兒香、醉香夢死,合州人盡知,妖魅莫過香泉公子——鳳睿!
鳳姓者,天下少有姓氏,若考證,可和皇家攀親。
巡撫盧懷瑜不敢大意,香泉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再說香泉公子來自‘引鳳學院’,‘引鳳學院’的學子多是皇親貴戚、朝庭重臣、巨賈鉅商之子女,多有隱匿出身而假名者雖目前尚不知鳳睿的真實身份,但也得好生回話。是以站了起來,揖手,“鳳公子!”
龍睿擺手,揮手間香風四起——香泉公子名副其實啊!
“我和那位小哥有話說。”說著,不待盧懷瑜回話,龍睿已是緩緩往御香湖中那小船上走去。直至行到童男身邊,看著仍舊交臂胸前、狀極愜意的任衙役舉著的童男,一聲輕笑自龍睿口中逸出,“小哥,真那麼想當神仙?”
終於回頭,童男看了龍睿一眼,“莫非,你想當不成?”再瞟了龍睿一眼,“NND!一身紅衣,想搶本歲的風頭?”
NND?暴粗口?
本歲?什麼意思?
風頭?這個合州城,只怕誰也搶不過他香泉公子的風頭!龍睿心中暗笑,眼神卻仍舊似泛桃花的盯著童男,“打個商量。”
不待龍睿的話說完,童男擺了擺手,“沒得商量。”再瞥眼間,那個一直笑得邪媚的人顯見得是出其不意,果然笑得不邪媚了,童男繼續說道:“何伯大神要的是童男,你嘖嘖頂多只能當個少男。”
少男?用詞不雅!
少男?誰敢說香泉公子鳳睿是少男?
所有的人摒住了呼吸。以待後續的發展。
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童男一眼,“法師。”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噙著一如往昔般的笑,龍睿看向法海法師,“有了這位愛暴粗口、出言不遜的小哥,河伯大神的仙府只怕不會安靜了。”說著,似打商量的口氣,“要不,法師先派個人去問問,這樣的小哥,河伯大神願不願意收?”
“對呀,先派個人問問。”樓宇烈趁勢造勢,已是一躍出了人群,“依本公子看,這小哥生性頑劣,只怕入不了河伯大神的眼。如果河伯大神因了這位小哥而動怒,大神一查之下說這小哥居然是我們東傲送來孝敬他的。只怕要發火,那個時候就不是百年無水患的問題,只怕是連年水災的問題了。”
一襲藏青長衫,笑意暖人,若雪山的雪蓮,清純聖潔——雪蓮公子樓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