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
有一長廊精妙的將麗人閣和湖連線起來。如今,在那麗人閣和長廊上,有隔著簾看外面景象的麗人,有肩並肩、手攜手坐在長廊中將手中的魚食投進湖中餵魚的麗人,還有將手伸進湖中,準備採摘荷葉的麗人。吵鬧聲、嬌笑聲不絕於耳。
隨著琴音停止,一直坐在奏琴人對面聽琴的太子妃樓惜君輕拍手掌,“好好好,弦姬姐姐的琴曲一如殿下所言,真可謂繞樑三日,每每聽來,總不膩煩。”
弦姬急忙站了起來,作福,“謝娘娘誇獎。”
“弦姬姐姐。”樓惜君笑著站了起來,走到琴案邊上,輕拔琴絃,“你可有怨妹妹?”
弦姬急忙跪了下來,“不敢。”
“昨晚,如果不是妹妹打擾了姐姐和殿下的雅興,只怕”
弦姬仍舊跪著,不敢抬頭,“奴婢該死。”
“嘖嘖嘖”樓惜君笑著將弦姬扶了起來,“姐姐何必自稱奴婢。你我都是殿下的人,姐妹相稱即是。”
“不敢!”
“唉”樓惜君不再拉著拘束的人,輕嘆一聲手,滿懷心事的坐了下來,看著碧綠一片的湖面,“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此番作為,是為了殿下好。”
“娘娘辛苦了。”
“辛苦?不如說是苦心罷。”說到這裡,樓惜君又輕嘆了一聲,“姐姐應該知道,妹妹不管什麼事都不瞞著姐姐。姐姐更清楚,惜君此番所為也是自小所受家訓所致。父親要我勸誡殿下勤於朝政,疏遠美色,妹妹此為,也是沒有辦法”
人們都知道,太子龍睿現在雖掌握了三成兵權,但是如果不是樓致遠,這三成兵權只怕掌在手中也沒什麼用。於情於理,太子都應該感謝樓致遠,而感謝樓致遠的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對樓惜君好。所以現在,太子對樓惜君是有求必應,無論樓惜君要太子做什麼,太子必會聽從。
“我不希望我爹對殿下失望,所以只好按我爹所說的一切來做,包括苦著姐姐們。”眼見弦姬似乎有言,樓惜君擺了擺手,“我明白,我爹的要求獨斷專行了一些。可是姐姐們也應該體諒作為父親的一片苦心。我爹此番作為雖是有為我好的一面,但歸根結蒂卻是為了殿下好。為了殿下,姐姐就再忍三年罷。”
明白樓惜君所說的忍三年是什麼意思,弦姬咬了咬唇,作福,“是!”
“所以,這一次,為了以正視聽,姐姐就不要怨妹妹狠心了。”
聞言,弦姬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原來還是逃不脫?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孩,弦姬再次跪了下去,“奴婢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只是求娘娘不要將奴婢趕出去。”
按麗人閣的規矩,在樓惜君沒有及笄、沒有替龍睿生下一兒半女的情形下,任何美姬和備選上的佳麗都不得勾引太子留宿,否則一律趕出麗人閣。而昨天晚上,弦姬顯然破了規矩。
“可是,如果妹妹這次心軟饒過了姐姐,其她的人肯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飛蛾撲火?”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弦姬的頭叩得直是響,額間冒出絲絲血漬,“求娘娘開恩,求娘娘開恩。”
動靜過大,將一眾本在言笑的佳麗的注意力引了過來。
“誰叫她仗著琴美,居然月夜奏曲勾引殿下前往。”
“是啊,還趁著娘娘不在東宮的日子。”
“好在娘娘回來了,要不然,麗人閣的規矩就壞她手上了。”
“”
後宮向來是爭寵之地,少一個人對她們而言只有好,不會有壞,是以沒有一個說弦姬的好,而且都認為她是活該。
至於樓惜君,權大勢大,身份特殊,她們以後都得由她管,是以都敢怒而不敢言,只怪命不好,怨不得別人。
聽著那些佳麗的冷言冷語,樓惜君盯著臉色時白時紅的弦姬,輕聲笑道:“不過呢,規矩是人定,只怪妹妹太喜愛姐姐的琴音,再說昨晚上,姐姐也算不上破了規矩。”
這麼說來,事情還有餘地?弦姬的臉頰上抹過一絲欣喜。
“死罪可免”樓惜君十分幽雅的舉起自己的小手,對著光線看了看,“可是活罪難逃。”
活罪?弦姬的臉再度白了,冷汗涔涔而下。
“來人。”
語落,幾個太監模樣的人站了出來,只聽樓惜君吩咐道:“念是初犯,拖下去,杖責二十。”
杖責二十?如花似玉、柔弱無骨的美人如何受得了這番處罰?那還不得丟半條命?所有的佳麗都白了臉。
“慢。”恰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