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何?”
“我就帶了你出宮,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你、我、天牧、花兒、小九,仍舊在一處。仍舊是一家人。”
聞言,歲歲的眼睛紅了,拍了拍小七的肩,“小七,謝謝你。”說著,她湊近小七的耳邊,“我不是被逼迫的。”她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啊。只是這份心甘情願似乎是苦花結苦果,也許連苦果都不會結罷?想到這裡,她自嘲一笑,“你早上看的情景無非是我們現在的情景。當時,殿下為我擦溼發,又湊近我耳邊說如果我願意留長髮的話,就升我為從一品的大內總管之職。”
“真的?”
她不想忠厚的小七為她擔心,歲歲點了點頭,“我當時想著,如果我真升職了,小誠子、小信子他們就可以跟著升職了。所以,正在思考著利弊,你就進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歲歲,是我想多了。”千不該、萬不該冤枉龍睿,好歹龍睿帶他們進京後對他們是照顧有嘉。再怎麼說,他也不該懷疑歲歲的為人,歲歲可不是任人欺迫的主啊。“那你們你們在馬車上,也是我想多了。”
馬車上?不可否認,她被龍睿抱在懷中的一瞬間,身體的所有感觀告訴她,她喜歡他。可現在的情勢她一笑,“當時,殿下見我嘴上有許多點心屑子,想幫我弄乾淨,不想馬車陷入窪地,然後,就是你看到的嘍。”更曖昧的一幕。
“是這樣啊。”恍然大悟,小七憨憨的笑了,“天牧特別對我交待了,在宮中,就算保護不了殿下,也要好好的保護你,不能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和傷害。”
“天牧?”歲歲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是啊,天牧一見我拿回去的那些毒死趙妃的毒蟲,臉色當時就變了。就說了那些話。”
“誒,天牧可有說過,那些毒蟲出自哪裡?”
“事關重大。”看了看四周,小七湊近歲歲的耳邊,“天牧當時寫了一個錦囊讓我交予殿下,倒沒有對我說那些毒蟲出自何方?”
也就是說,只有天牧和龍睿知道了?早知道,前些時在歲安雜貨鋪的時候就該纏著天牧問一下那些毒蟲的出處。
“歲歲,你方才和殿下又鬧矛盾了?”
歲歲撇了撇嘴,抬頭看著月亮,“談不上鬧矛盾。”
“沒鬧矛盾就好。要知道,在宮中,你和殿下不說話的日子,我們這些屬下都過得顫顫兢兢的。”眼見歲歲揶揄的目光,小七直是說道:“是真的,你自己沒有發覺,你們不說話的日子,東宮安靜了許多麼?”
有這回事?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魅力有那麼大,大得能讓東宮安靜下來?
“殿下自從送趙妃的靈樞出了京城,有時整夜不眠的想著心事。有時長吁短嘆。後來,殿下就命令冷統領去接你了。”
這是對她說龍睿思念她之深麼?可她是太監啊,如果龍睿如此思念一個太監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歲歲嘴角抹過一絲牽強的笑,“是麼?你是說,殿下長吁短嘆的是為了我?”
小七點了點頭,“起初我們以為是為了趙妃娘娘,後來你來了,殿下就再也沒有長吁短嘆了,而且總是笑意盈盈的”雖然早間的神情有些嚇人,但總體言之,不似原來失落無主般。
說著話的二人沒有發覺冷袖已是走近,冷袖拍了拍小七的肩,“小七隊長,該你巡夜了。”
“哦,好的,冷統領。”
看著小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冷袖在歲歲身邊坐定,“怎麼?嫌我們做的晚餐不好吃?”
歲歲笑著搖了搖頭,“在馬車上吃了太多的點心,肚子是飽的。”
“殿下也沒有用晚膳。”
呃?龍睿也沒有吃晚餐?
“殿下喝了許多酒。”
空腹飲酒?有傷身體!
“我們兄妹從來沒有見殿下如此失常過。”
失常?怎麼失常?
“小公子,對殿下好一些吧。殿下已經夠苦了。”說完話,不待歲歲答話,冷袖已是站了起來,跳下巨石。
她對他難道不好?看著冷袖消失的身影,歲歲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龍睿大帳的方向,“難道,一定要贊成你的殺戮方是對你好?”
緩緩的步進大帳,已聞到沖天的酒氣。歲歲掩了掩鼻子,輕嘆一聲,將大帳外間的酒壺收拾乾淨,又將案几上的摺子重新整理放好,這才揭起裡間的簾子,只見龍睿就那麼衣不解帶的倒在臨時搭建的床榻上。
再次輕嘆一聲,輕手輕腳的走近龍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