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分得那麼清楚?後宮本就是女人的戰場,趙妃今日不死,明日只怕也逃不出被殺的噩運。依她的性格,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冷戰說得也有道理。後宮的爭鬥不亞於前方的戰場,有的時候甚至於更勝於前方戰場的廝殺。只有那些適合後宮生存法則的人才能夠生存下來,一如父皇的蕭淑妃、董貴妃,她們用盡手腕留在父皇的身邊,恩寵至今。而那些心無城府、心善心軟的人一定會被淘汰出局。一如自己的母后,若不是貴為皇后之尊,早就會被掃地出門
“太子殿下,救命啊。太子殿下,救命啊。”
聽著悽慘的叫聲,龍睿蹩目往遠處跑來的一抹小身影看去。奈何,那抹小身影方近大街街頭的第一所客棧,就被侍衛攔住。細看那小孩子,不過十歲左右。一身蠻夷之地的服飾,和這裡人的服飾大有出入。“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主子,聽聞這蠻夷之地的人十分的詭異,有時故意派一、二個小孩上前,目的就是希望趁人不防,要麼下毒、要麼刺殺。”
“哪來那麼多的仇家?”龍睿輕聲笑著,拍了拍護欄,“再說,如果真是來刺殺本殿的,本殿躲是躲不掉的,不如接招的好。”
聞言,冷戰覺得龍睿說得有理,躬身作揖,“是。”
不一時,那喊‘救命’的孩子已被帶至龍睿所處的樓蘭客棧,趙陽聽聞訊息,恐生不測,亦是來到了龍睿住處。
看著顫顫兢兢跪在地上的孩子,龍睿柔和說道:“抬起頭來。”
小男孩將頭抬起,狐茸圍擁著脖頸,臉被關外的風吹得紅撲撲的似誘人的蘋果,眨著一雙熠熠有神的眼睛,“請太子殿下救我姐姐一命。”
“你是誰?哪裡的人?”
“我叫薩棋。我姐姐叫薩瑪。都是晉地的遊牧子民、庫伊族人。”
晉地?四哥龍子墨的番地?龍睿看了冷戰一眼,又轉看向小男孩,“你既是晉地的子民,若有冤枉或救命之急的事,應當求晉王去,哪有舍了近道找遠道來求我的道理?”
“因為,這件事和晉王有關,薩棋得罪不起晉王,只好來求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哦?”龍睿若有所思的看著小男孩,半晌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太子殿下?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此處?”
“我是聽聞過往的商人傳言,知道太子殿下親送趙妃娘娘的靈柩回玉門關,這才在這裡等候。天可憐見,終於讓我等到太子殿下了。”
見小男孩說話口齒清晰,又見小男孩神情可愛,龍睿心生好感,“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事和晉王有關?又是什麼事危及到你姐姐的性命?”只當是四哥收了人家的女兒作妾惹起的麻煩,應該好解決。
“這件事,說起來,都是蕭國舅惹的禍。”
蕭國舅?原來的戶部尚書,因蕭老爺子去逝後回家丁憂的蕭伯善?這事倒有些出其不意了。蕭家世代居住在晉地,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氣候,無論這個孩子待會子說的事到底是不是蕭國舅惹的禍,他若插手管了四哥番地的事、而且是蕭家的事,只怕
薩棋哪知道龍睿的心思,只是繼續說道:“自從蕭老爺子過世,蕭國舅回鄉丁憂。有一個妖僧就向蕭國舅進言,說蕭老爺子雖然壽終正寢,可仍舊沒有積滿陰功。”
他此番出關送趙妃的靈柩,父皇曾經有交待,這晉地是蠻夷之地,有許多風土人情與內地不一想到這裡,龍睿的眉頭緊蹩。
“蕭國舅聽信讒言,依那個可惡的妖僧之計,每年的九月初九,就會挑選一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孩兒家作為祭品,祭祀蕭老爺子的在天之靈,一直要延續三年,三年後,蕭老爺子的陰功積滿,就可以投胎轉世了。”
用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的命換來蕭老爺子的陰功?龍睿感到絲絲的火氣泛起,卻仍舊耐著性子問道:“難道,你們庫伊族人中就沒有人能夠和那妖僧抗衡?”如果他記得不錯,晉地出神師,神師一向出自庫伊族人。“聽聞你們庫伊族人對神師早晚三柱香的虔誠膜拜,依那妖僧所作所為,只需要神師出來說句公道話不就成了?”
“我們庫伊族的這一任神師病了二年了。”
病了?
“二年了,至今未醒。”小男孩的臉上現出悲憤的神情,“那個妖僧初來的時候,倒也忠厚老實,而且幫著神師處理了許多問題。特別是這二年來,因為神師昏迷不醒,向上天祈雨的事都落在了那個妖僧的頭上,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或許他真的是道行高深,在我們晉地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要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