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我是你爹,明白沒有?”
話過凌厲嚴肅,龍月何曾見過。不都是討好她的人嘛,怎麼來一個嚇唬她的人?一時間嘴癟了起來,再度將手伸向龍行知,“姆姆”
龍月滴淚,殺無赦!再無需講太多,龍行知伸手,靈巧的將龍月抱入懷中,輕輕一拍,“月兒不哭,爹抱抱。”
看著在自己的懷中委屈憋淚的女兒在別的男人懷中笑得像朵花,龍睿的臉越來越黑。
看著二個兒子爭奪孫女的情形,龍釋天猛然笑了。輕步走到大兒子的身邊,摸了摸大兒子的頭,“可知道錯了?”
“死不足以抵罪。”
“吃一塹,長一智。不經歷痛,總不會明白。好在一切知道得不晚。”龍釋天倍顯語重心長,拍了拍兒子的肩,“把雨桐和玉姬的事都處理好。”
“嗯。”
“以後有什麼打算?”翼王叛亂,皇室不可能再留其人、留其爵。“一如行知,最終在東傲史冊上,你將被記下斬刑。”
“兒子知道。”眼中再無恨,亦無怨,有的是一片澄清,龍卓陽看著父親,“經此戰事,大是大非兒子已是領悟。兒子想攜著舒童、過兒去尋找與我們龍氏一脈有著莫大關係的鳳氏一脈。讓過兒在鳳氏一脈的調教下成為國之棟樑、國之賢材。”
原來,龍卓陽打算攜著妻兒去尋找白銀狐狸面具人。龍釋天點了點頭,“如果你真有心找到他,依我們二家先祖的淵源之深,他不會不收留你們一家三口。”
“它日過兒成材,兒子一定要他回東傲,報效東傲。”
龍釋天重重的點了點頭,“為父等過兒回來叫我一聲爺爺。”
因了龍卓陽要走,龍睿、龍行知兄弟一同陪著龍卓陽在屋中說話。
天已大亮。因了龍氏父子有大事相商,龍年、龍月兄妹被高悅、劉德抱了出來。來到了歲歲的房間。
終於能夠抱上兒子,歲歲的心酸澀難忍,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年兒。娘抱抱。”
一屋子的人見此情景,都落下淚來。
虞姜和樓致遠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歲歲,不知道再該從何說起,萬不想歲歲會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虞姜淚眼婆娑,憶起第一次見到歲歲時自己的震驚,想起見到歲歲時自己的心疼和喜愛,其實,那就是母女天性啊。
“年兒,你妹妹比你幸福呢。吃著孃的奶水長大,而你”說到這裡,歲歲說不下去了。“走啊,娘餵你啊?”
沒有理會眾人,歲歲只是獨自抱著兒子進了裡間,輕解衣衫,看著在懷中吃著奶水的稚子,她的眼中再度落下淚來。
一切已是明瞭,一切卻不能更改。再怎麼說,樓惜君是真正的失去了一切,而這一切本就不應該屬於她,是樓致遠強行加到她身上的。雖倍受榮寵,但也倍感無奈。
龍睿是樓惜君的命。看在樓惜君打小就幫著他,護著他的份上,龍睿肯定不會讓樓惜君離開他了,照顧樓惜君將是龍睿一輩子的責任。
這一輩子中,將再也沒有她,沒有萬歲歲。
“小主人。”
綠羅手捧著一推衣物輕推著房門走了進來。又重新將門攏上,“對不起。”
“本歲不怨你。”從龍行知後來所言,歲歲已知道了綠羅的一切。可無論是在洞天還是在後來的皇宮,綠羅將她照顧得很好,歲歲揚了揚自己的衣衫,“瞧瞧這些衣服,穿著都彆扭。還是綠羅替本歲做的衣物,本歲穿著舒心。”
聞言,綠羅展顏一笑,將手捧的衣物遞到歲歲的面前,“奴婢一直將衣物隨身帶著,一如當年將珍珠隨身帶著般,就是希望一旦碰到小主人,就可以把這些給小主人了。”
看著兒子吃飽喝足睡下了,歲歲將兒子遞到綠羅懷中,脫下自己的外袍。將綠羅親手縫製的衣物披在了身上,“很好,很合適,本歲喜歡。”
“小主人,綠羅雖然為主人做了許多事。可是,那是因為主人說,只要我願意做,我就能見到你。”
“嗯。”
“萬不想殿下胳膊上的傷是用來迷惑娘娘的。可綠羅卻將那血帶交給了主人,終於讓主人提血練毒成功,從而差點害死了殿下。”
歲歲將大紅的衣袍繫好,又拍了拍綠羅的肩膀,“不用解釋了,一切主人都講給我聽了。相信我。本歲真的不怨你。還要謝謝你。”
“謝我?”
“至少讓我能夠為公子爺做一回事。而所做的事,可以抵消我以後會對他做的事。”見綠羅不明白的神情,歲歲照了照鏡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