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小主人,小心啊,左邊快右邊”
綠羅一掃方才的擔驚害怕之神,在何小福的身前手舞足蹈,顯得興奮之極。
小主人?何小福眯眼看著綠羅,又眯眼看向歲歲,但見歲歲出手如電般的不時從腰間的布囊中掏出彈丸,‘咻、咻、咻’的聲音不覺於耳,‘唉喲、唉喲’的聲音也是不時傳來,很快的,那些打手的臉上幾乎成了‘麻子’臉,均慘不忍睹的捂著臉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看著自己的手下全然倒地,楊浦有些心驚的倒退了一步,指著歲歲瞄向他的彈弓,“你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歲歲嘴角勾起一抹邪媚的笑,“你方才讓我的丫頭掉了多少淚,現在也得流多少淚。否則,不要怪本歲的彈丸如數還在你的臉上。”
“小主人,他方才讓奴婢掉了九十九滴淚。”
綠羅不無誇張。歲歲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起來,數年不見,綠羅一如以往。只是自己的布囊中只怕不夠九十九粒彈丸了。
眼淚也數得清?可看著滿地捂著臉呼‘痛’的手下,楊浦顫抖的一徑往後退著,“不不不”痛是其次,只怕得破相。破相啊,想他也算得上英俊小生,破了相,還叫他如何在風月場合混下去?
“哭!”歲歲的話簡單有力。
瞬時間,楊浦臉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嘖嘖嘖”歲歲伸出手,在楊浦的面前搖了搖,“是淚珠,不是汗珠。”
“呃”好歹人家是大皇子的小舅子,何小福摸了摸鼻子,“歲歲,算了吧。”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再說楊浦也不是個好鳥,喜歡背地整人。
“哭。”歲歲不依不饒,她最恨有人整得她的丫頭哭,眼見楊浦想開溜,她淡淡說道:“如果你不哭,本歲幫你一把。”
又聞‘咻、咻、咻’的聲音劃破長空,楊浦的座騎和手下的座騎都負痛狂奔,一時間無了蹤影。
緊接著‘唉喲’一聲,楊浦捂著自己的腳一蹦三尺高,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呲牙裂嘴的直是呼著‘痛、痛、痛’!
“怎麼回事?”
盧懷瑜的軟轎適時的來到了零亂的現場,一見捂著腳流淚的楊浦,急忙從軟轎中下了來,對著楊浦揖手,“不知道楊公子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眼見來了靠山,楊浦再度強硬起來,手指向歲歲處,“盧大人,來得正是時候,快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出手傷人的小子抓住問罪。”
“問罪?”歲歲冷笑一聲,“本歲何罪之有?”
楊浦手指著滿地呼痛的手下,“你打傷本公子的手下,打跑本公子的馬,還打傷了本公子,還說無罪?”
“本歲怎麼聽說,是你先縱馬鬧市,繼而強搶民女不成,又生搶奪銀財之歹念?”方才在人群中,她好歹也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聽了個仔細,萬不想楊浦會惡人先告狀。
明明知道楊浦是一個鬧事的主,可看在自己的女兒屈居在楊浦的姐姐之下,好歹也得幫幫楊浦,就當是幫了自己的女兒,盧懷瑜想到這裡,揮了揮手,“都帶到衙門再說。”
可以和風流不羈的紈絝子弟不和,但不能和官府不和。歲歲知道輕重,只得摸了摸鼻子,看了何小福的一眼,“呃,煩勞去御香樓一趟,通知我的公子爺來救我。”
公子爺?太子爺來了?何小福猛地拍了拍腦袋,“好的。”語畢,已是一溜煙的無了蹤影。
“誒誒誒”楊浦懊惱的看著何小福逃跑的方向,“算你小子長眼,跑得倒快。”說著,直是淫笑連連的看著綠羅,“我說小丫頭,你終於知道什麼是如來佛的手掌心了吧。”現在,他不但可以得到人,還能得到這小丫頭懷中那晶瑩剔透的、色澤如一的珍珠。
“拿開你的臭手。”歲歲不屑的擋開楊浦伸向綠羅那不規不矩的手,將綠羅攬在了自己的懷中,“衙門不是你家開的,我相信盧大人會查實案情,還我們主僕二人清白,還事實的公正。”
世事總有不公正的時候,正如現在,盧懷瑜尚未審案,態度明顯是一邊倒,歲歲和綠羅二人被押回衙門後連推帶拉的‘送’進了臭氣熏天的牢房,而楊浦則成了盧懷瑜的座上賓。
“盧大人。”雖然喝著美酒、吃著佳餚,但楊浦的心仍舊不爽,“為什麼不及早定案,替小侄出氣。”
“誒。”盧懷瑜討好的替楊浦斟著酒,“如果現在開審,那些來湊熱鬧的人明顯的不會說什麼好話。再說天色已晚,容本府想個萬全之策,一定讓楊公子人財二得。”萬事緩一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