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母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亦是如此寵溺的看著她,說著同樣的輕柔的話。眼角有些溼潤起來。
歲歲房間的正樓上,是龍睿和樓宇烈的客房,一晚上的鏖戰,二人均有些累了,各自泡在浴桶中,閉眼養神。
知道龍睿此時的心情不好。樓宇烈也長久的沒有說話。房間顯得靜極。
“宇烈。你是如何尋到這裡的?”
“冷戰和冷袖回京覆命後,父親、母親擔心你的安危,派我沿路查詢。後來在淺水灣發現一些屍首,知道肯定與你們有關,是以一路尋來。偏不見你們的蹤跡。一直圍著山脈查詢,直到昨晚上,天可憐見,見這山頭起火,我們就趕來了。”
原來如此。那麼面具人只怕也是在淺水灣沒有發現他和歲歲的屍首,故而這段時間也在這裡搜尋。不想這好的機會,這好的能夠抓住多年夢魘的機會卻龍睿嘴角抹過一絲苦笑,“青州的事處理得如何了?”
“何英韶接到你命冷袖、冷戰帶回的帳單,當即彈劾了劉定人。已被革職查辦了。”
“那青州的災民如何了?”
“何英韶親自去了青州,查抄了劉定人的府邸,乖乖你猜猜,查出多少銀子?”說到這裡,樓宇烈都止不住的興奮。
龍睿睜開眼睛,“多少?”
樓宇烈伸出一個手指頭。
“十萬兩?”這次賑災朝庭出銀五十萬兩,劉定人貪汙十萬兩應該不在話下,見樓宇烈笑著搖頭,龍睿微挑俊眉,“一百萬兩?”如果真是一百萬兩,那劉定人貪汙的可不只這一筆銀兩了。
樓宇烈誇張的點了點頭,“抵得上我們東傲一個月的國庫收入了。”
“貪官!”龍睿伸出手,怒拍著水面,引得水花四濺。“革職算便宜他了。”
“你知道什麼?”樓宇烈看向龍睿,神秘的一笑,“何英韶說了,這一百萬兩隻怕還不是那隻老狐狸的全部身價。是以,何英韶只是將劉定人革職、關押牢中。他還要抓出劉定人其餘的罪行,然後將劉定人一點點的榨乾。”
聞言,想到何英韶總是一副冷麵郎的形象,龍睿‘噗哧’一笑,“這樣說來,我還得替劉定人唸叨一聲‘阿彌陀佛’了?”
“正是。”說到這裡,樓宇烈再度神秘的靠近龍睿些許,“你不知道,何英韶在青州將那劉定人貪汙的一百萬兩銀子用於賑災後,居然查出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
“事關你的劉妃啊。”
明知樓宇烈是打趣的話,龍睿摸了摸鼻子,斜睨了友人一眼。
“按照劉定人知府的身份,他的女兒要想備選東宮嬪妃之尊有一定的難度。可偏偏的,就選中了?你知不知道,劉定人在多少人身上下了功夫?那銀子嘖嘖嘖從外面的一品官宦到你東宮的各品級太監,一個不落的得了好處。”
因對麗人閣的事從來不上心,如今聽了樓宇烈的一席話,龍睿點了點頭,“看來,我東宮中要換一批血了。”
“鄒時宇拿的不下這個數”說著,樓宇烈伸出一個巴掌在龍睿的面前搖了搖。
“五千兩?”
聞言,樓宇烈笑著搖了搖頭,“五萬兩。”
“五萬兩?”見樓宇烈笑著點頭,龍睿怒道:“這還了得,不過一個從一品的管事公公而已。一次選妃就能得到這般好處?如果還有其它的事,不知會從何處再撈好處。這樣下去,豈不是壞我東傲的國威?”
“何英韶說,暫時不要驚動,他要將整張大網撒下再去捕魚,要讓那些魚一條也不要漏網。”說到這裡,樓宇烈衝著龍睿眨了眨眼睛,“到時候,你的那個劉妃只怕也要成網中之魚了。捨得不?”
龍睿衝著樓宇烈揚了揚手,“你說呢?”
“我看”樓宇烈意味深長的看了龍睿一眼,“除了歲歲,其餘的你都捨得。包括惜君!”
“這話從何說起?”
樓宇烈嘆了口氣,“昨晚上的事,是你一生的成敗轉折點。只要殺了那面具人,你以後的路走得會相當的平坦,可惜了。你為了此事卻能放過歲歲嘖嘖嘖”
“歲歲?”龍睿閉上眼睛,靠在浴桶邊緣,半晌方說道:“在你們還沒有趕來的時候,歲歲一力助我,並且說出要與我‘同生共死’的話。”
同生共死?樓宇烈懷疑的看向龍睿,“真的?”
龍睿點了點頭,“我想,歲歲出於直覺救他的主人,是因了歲歲心善。絕不是歲歲背叛了我。”
“可是,歲歲的心善阻止不了以後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