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特別,龍睿擺了擺手,“那就勞煩婆婆了,去罷。”
龍睿、樓宇烈和一眾人安靜的用著餐,商量著明天趕路回京的事,卻見那老婦人拿著一張雪紙慌慌張張的急奔而來,“唉呀,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婆婆,怎麼回事?”樓宇烈起身攔住老婦人,接過她手中的雪紙,“走了,勿念,保重?什麼意思?”
“老身方才去了那小公子的房間,小公子的床帳久掛不起,老身只當小公子還睡著。又等了會子,擔心飯菜涼了,就去催小公子起來,不想,床鋪上沒有小公子的身影啊。”
‘倏’的一聲,龍睿站了起來,搶過樓宇烈手中的雪紙,遞到老婦人的面前,“這是歲歲房間留下的?”
“是啊。”老婦人直是點頭,“我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小公子。這才在他房間的桌上發現了這張雪紙。是以,就拿來了。給你們看看。”
老婦人的話方落地,龍睿已如一陣風般的撲向歲歲的房間,推門四顧一看,果然空蕩蕩的,“歲歲。”龍睿懊惱的喊了一聲,又一一推開其餘的房間的門,仍舊沒有發現歲歲的影子,“你怎麼能夠不告而別?”說到這裡,氣由心生,龍睿一把推開歲歲房間的窗子,看向遠處的大山若有所思。
“阿睿,怎麼辦?”樓宇烈也沒有想到歲歲會不告而別,早派人上上下下的找了個遍,沒有歲歲的蹤影。
龍睿手指大山的方向,“歲歲一定往那個方向走了,出動全部人馬,去找。”說著話,他轉身看著樓宇烈,“如果找不到,就不回京了。”
不回京?不大婚?樓宇烈不可思議的看著龍睿,見龍睿的眼神堅定,只好咬了咬牙,大手一揮,“所有人,找人去。”
夜極黑,大山中樹高林密,遮擋住了月亮和星星的光輝,夜色迷濛,依稀可辯各高大樹木那如怪獸般的黑影。偶有風吹過,驚得夜鳥怪叫飛起,繼而林間發出‘沙沙’的響聲,樹枝搖曳,雜草東搖西擺,像有無數的鬼魂在飄蕩,讓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將歲歲嚇得一跳一蹦、一步三回頭的走著、跑著。
“菩薩啊、天老爺啊,本歲雖犯下許多孽障,殺生無數,可都是為了飽肚子啊。不得已而為之啊,千萬不要叫他們的鬼魂出來索命啊。”
一邊說著,一邊直是作揖的往前跑去。一個不慎,被老藤絆倒,摔了一大跤,滿嘴都是泥土。
“呸呸呸早知道,過了今晚再走啊。”
爬了起來,將滿嘴的泥土拍了下來,看了看四周陰森森的森林,看著熟悉的老藤,“這是哪裡啊。怎麼像又回來了似的?”
迷路了?
一聲野獸的呼嘯聲,打斷了歲歲‘迷路’的疑惑,她猛地躲到了樹後,四下看著,卻是發現不了野獸的身影。
“NND,我的眼睛哪比得上你們的眼睛。”抬頭看著身倚的大樹,摸了摸裝彈丸的布兜,珍珠一粒不剩,“安全起見,還是躲在樹上的好。”至少可以躲過老虎、野狼的攻擊。
歲歲利索的爬上了大樹,透過氣味,欣喜的發現這是一棵千年古樟樹,上面正結著厚厚的樟樹果子,“正好,可以給本歲當彈丸用。”說到這裡,她摘了許多果子裝入原來裝彈丸的布兜,直到裝得滿滿為止,“這樣,就安全了。”
繼續往上爬,選了一處平坦的大枝,輕輕的躺在上面,嘴中含著一片樟樹葉,手枕在腦後,盯著天空閃爍的繁星,愣愣的出神。
現在,公子爺他們在幹什麼呢?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如果發現她不見了是慶幸還是焦急?是找還是像燙手的山芋丟了了事?
“我知道,救了主人對不起公子爺。可是,對於主人我做不到見死不救。”嘴中的樹葉飄飛落地,正好砸到了大樹下一個長身而立的人影身上。人影抬頭看著樹頂,焦急的神情終於平復下來,苦笑的看著在樹頂上優哉遊哉晃著二郎腿的人。
“天牧、小七、小九、花兒本歲不能回京了。”
不回京?為什麼?樹下的人影心中升起一絲懊惱。
“本歲還是回海島當本歲的四當家罷,想你們的時候,就來看看你們。”
回海島?那個一輩子也許都找不到的地方?樹下的人影心中的氣惱更甚。但轉念一想,小書僮是要回海島而不是回那個什麼洞天,他的心又舒坦了不少。
在樹上嘀嘀咕咕的人未曾發現站在樹下的數個身影,仍舊兀自在那裡自言自語著,最後長嘆一聲,伸展手臂,猛然間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驟不及防下‘啊’的一聲驚叫,雙手亂抓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