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都忘了?龍睿和樓宇烈相互看了一眼,繼而苦笑起來。只聽龍睿笑道:“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如今是太監不急我這個公子爺倒急了起來。”
何英韶再次挑著車簾,看了外面的情形一眼,“依我看,綠羅尚不知道歲歲太監的身份。”
“何以見得?”龍睿和樓宇烈異口同聲。
“這段時日以來,你們何曾見綠羅的眼睛紅過?”見二人不明白的神情,何英韶笑著搖了搖頭,“你們看看,綠羅有哪一天是離開歲歲半步之遙過?”
是啊,如影隨形?他都沒機會和小書僮說個隻言片語。龍睿看了眼馬車窗外,有些悶悶的感覺。
“瞧綠羅那丫頭那般粘著歲歲,可想而知對歲歲的感情。如果知道歲歲是太監”說到這裡,何英韶放下車簾,看向龍睿和樓宇烈二人,“我想,就算不出自男女之愛。僅以他們二人的主僕之情,綠羅也應該哭紅了眼睛方是。”
原來如此?似大夢初醒,龍睿和樓宇烈二人同時點了點頭。“有道理。”似想到什麼,龍睿猛地說道:“不對呀,我們都看出綠羅對歲歲的感情了,難道歲歲沒有看出來?”就那般任綠羅對他的感情漫延?
“要麼歲歲極度的喜愛那個綠羅,暫時不想告訴綠羅自己是太監的事情。”何英韶飲下一杯茶,思索了半晌,放下茶杯,“要麼,歲歲忘了自己是太監這回事。”
忘了?這天大的事會忘了?龍睿和樓宇烈二人傻了眼,不明白何英韶所言。
“我看歲歲一路陪著綠羅極是心安理得,所以,依我看,歲歲忘了自己太監身份的可能性更大。”
再度聽著何英韶的肯定,龍睿和樓宇烈一起掀起車窗簾,看了看外面意氣風發的抱著綠羅坐在馬背上指指點點四周風景的一對,又看了看垂頭喪氣的何小福一眼,樓宇烈摸了摸鼻子,“老何,我覺得,你猜得極準。”瞧歲歲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哪有半點心事或者是拐了人家女兒心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龍睿聞言,伸手摸著下頷,似有所思。
“誒,你們二個怎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到了合州?”
“問?”龍睿好笑的看了何英韶一眼,“你是我們問了就回答的人?”如果何英韶不打算回答,問了也是白問。
引鳳學院的三公子中雖然香泉公子和雪蓮公子形影不離,冷麵公子常常獨來獨往,但世人多有不知,他們三人若聚在一處,那就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我在青州方方辦理完劉定人一案,就接到陛下的密旨。”
密旨?龍睿和樓宇烈同時屏住氣息看向何英韶。
看二個友人不一的神情,何英韶伸出一個巴掌,在二人面前輕輕晃動著,輕聲吐道:“五行寶衣。”
五行寶衣?樓宇烈和龍睿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均明白,五行寶衣雖然是江寧府的上等絲綢織造而成,雖然算得上是衣中的極品。但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五行寶衣身上的五粒釦子,分別是被冠以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寶石精製而成,象徵著東傲皇朝帝后星無以倫比的尊貴身份。在帝星和帝后星大婚的當日,五行寶衣必須迴歸皇宮內庫局,以期待下一任帝后星出生之時再賜予下一任帝后星做襁褓用。
“宇烈,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識過五行寶衣?”見樓宇烈茫然點頭,何英韶繼續說道:“可是,你妹妹是帝后星,怎麼可能會沒有五行寶衣?”
“可是可是”樓宇烈不無懊惱的摸著腦袋,“我父親估計,自兵部尚書府名揚名大人的夫人涎下那個夭折的女兒後就精神失常了,為了安慰兵部尚書府中的主母,那五行寶衣一直在兵部尚書府啊。因考慮到名夫人的感受,父親從來沒有問及五行寶衣之事。”是以,樓惜君出身的時候,沒有身穿五行寶衣。
“此言差矣。”何英韶笑著搖了搖頭,又替二位友們斟上茶,“偏偏的,兵部尚書名揚名大人卻說‘五行寶衣’他已親自送往你們太尉府中,你父親曾經親手接過。”
“有這種事?”樓宇烈激動的站了起來,兩眼圓睜的看著何英韶,“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有的話,為什麼父親從來沒有提及此事?為什麼從來不給惜君穿過?”要知道,那是帝后星的象徵啊。
“那是因為,你父親說兵部尚書名大人從來就沒有將五行寶衣送到太尉府過。”
聞言,樓宇烈終是長嘆了一聲,“是了是了,我就說,父親不可能騙我和惜君。再怎麼說,惜君是命定的帝后星,父親若真有五行寶衣,哪有不給惜君穿的道理?”
第一次見樓宇烈這般失態,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