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致遠?”
“是啊,想當年,你這個海上的閻羅屢戰屢勝。如今,到了陸路上,你倒成了我的掌中物了。”說著話,樓致遠拍了拍掌,一時間,幽室亮堂起來。
“大哥。”
猛然聽到歲歲的聲音,彭皓楓吃了一驚,往聲源的方向看去,果然,只見兄弟小四和另外三個人待在他對面的囚牢之中。囚牢都是精鋼所鑄,要想逃出去,很難。“小四!”
樓致遠笑了起來,“小四?有意思,有意思。不想歲公公的身份真是多,王牌書僮、海島小四、大內總管,外加帝后星。”
“帝后星?”說話的是名揚和希雅,他們二人同時醒轉,因了強光刺眼,暫時看不清屋中的情形,雖揉著眼睛,但也聽到了樓致遠所說的每一句話。
“名揚、希雅。”樓致遠看著名揚夫婦,眼睛變得有些迷離,“你們不要怨我。我這番做,是為了東傲的穩定。”
名揚?希雅?原來是戰神夫婦?難怪會和大哥在一處。又聽樓致遠一番假惺惺的道理,“穩定?”歲歲‘哧’了一聲,撇過頭,不再與樓致遠理論。
“穩定?”名揚站起身,扶著妻子站了起來,“什麼意思?”
“惜君明天大婚。”
聞言,名揚點了點頭,“這件事,在路上我們已經聽說了,恭喜你了。”
樓致遠出其不意,不想名揚說出此話來,“你恭喜我?”見名揚點頭,又見希雅也點著頭,“可是,你們的囡囡呢,再該如何安排?”
“一來,囡囡自小生在民間,不熟悉宮廷的一切,我們沒有必要送囡囡入宮。二來,囡囡的出現,一定會引得一些人趁機作亂,我們不能讓囡囡被人利用。三來,惜君為了殿下,所學所為都入我們夫妻眼中,只有惜君才最有資格站在殿下的身邊輔助殿下。所以,我和希雅商量好了,到時候和羅素明說,讓她對刑部說不知五行寶衣一事。至於真相,只要我和希雅知道就好。一旦找到囡囡,我們夫妻會攜著囡囡遠走天涯,再也不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一時間,地牢中靜極。靜得可以清晰的聽到每個人的喘息聲。數聲似哭似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接著,一身華服的樓惜君出現在一眾人的面前,“姨媽、姨父,多時不見,你們可好。”
“惜君?”希雅看著眼前笑得古怪的樓惜君,指著囚牢,“你你和你父親為什麼要將我們關起來?你是擔心我們找到囡囡後,唆使囡囡搶了你的位置?”
“是啊,姨媽、姨父。”樓惜君繼續古怪的笑著,看了歲歲一眼,又看向名揚夫婦,“可是,姨父、姨媽,你們的好意惜君心領了。就算你們不想囡囡搶我的位子,可是。我的位子仍舊讓囡囡搶走了啊。”
這是什麼話?名氣、希雅、彭皓楓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的搖了搖頭。
樓惜君指著歲歲,笑問名揚夫婦,“姨父、姨媽。你們看看,她像誰?”
希雅和名揚詫異的看著歲歲的方向,見歲歲的神情亦是相當古怪的看著他們,希雅的眼睛越睜越大,一時間捨不得將眼移開,“惜君,這個孩子是誰?”
“大內總管,歲公公。”
“歲公公?”名揚和希雅雖聽說過歲歲的名聲,但說到見面卻是第一次,希雅仔細的瞧著歲歲,“惜君啊,你還別說,這個孩子在某些方面有些像你的純子姨。”
“純子姨?”樓惜君嘴角的笑更深了,再次睨了歲歲一眼,“前些時我無意中和母親談天,母親說在合州乍見我們的歲公公的時候,歲公公小時候那模子和我的純子姨幾乎是一個模子啊。特別是那一頭捲髮。”
希雅不明白的看著樓惜君,“是啊,你的純子姨的頭髮好長,卷卷的披在身上。這個孩子頭髮雖然短,卻也是卷卷的。某些神情還真像你的純子姨。姨媽想著,你的純子姨如果現在還活著的話。只怕也就這個模子罷。”雖然一邊和樓惜君說著話,卻是一邊喜愛的盯著歲歲瞄著。“只是惜君,你將姨父、姨媽關在這裡,就是想讓我們看這個歲公公?”
關在幽室的這段日子,歲歲多少也知道了樓致遠、樓惜君為了什麼關著她了。她一直覺得好笑之極,如今見樓致遠、樓惜君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又將名揚、希雅,也就是樓惜君硬塞給她的父親、母親也關了來,就更知道是所謂何事了。她不屑的又‘哧’了一聲,轉頭看向天牧,聳了聳肩膀。她決定不再聽那無聊之極的帝后星、五行寶衣一事。只是天牧的神情,相當的古怪,認真的眯眼盯著名揚、希雅夫妻的方向,若有的思。
樓惜君巧笑輕盈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