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當然知道。”那人不屑,撇了撇嘴,仔細一看,卻是何小福,只聽何小福繼續說道:“替太子爺娶親的是刑部的尚書何英韶。”這可是無比的榮耀。也就是說,他的主子可以和當今的太子爺稱兄道弟了。
“原來是何大人啊,那個冷麵閻羅?”
“如此冷麵的人去娶親,到底喜不喜慶?”
“什麼喜不喜慶?冷麵閻羅看貪官是冷麵,看百姓哼、哼可熱情得狠。”
“”
隨著一眾人的談論,延著一望無際的花海,大紅的地毯一直從皇宮鋪設到了樓府的門口。
樓府樓惜君的閨房中,身著太子妃大婚禮服的樓惜君,看著花兒紅著眼睛將鳳冠戴在了她的頭上。樓惜君拍著花兒的手,“別哭了,有什麼捨不得的?再說,我們仍舊在一處。”
“花兒是替姑娘高興。”抹了抹臉上的淚,花兒繼續說道:“如果歲歲、天牧、小七、小九知道今天是姑娘大婚的好日子,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聞言,樓惜君臉色微變了變,又恢復原來那柔和的樣子,“不要擔心,睿哥哥派大哥在京城各處尋找,京城也霄禁了,應該找得到。”
“嗯。”
“花兒,如果找不到他們了,你會不會難過?”
“生不如死。”花兒說到這裡,眼淚又落了下來,繼而擦了擦,“瞧我,在姑娘大喜的日子說些不吉利的話,真是該死。”說著,直是‘呸呸呸’的打著自己的嘴。
樓惜君伸出手,拉過花兒的手抓在手中,“我喜歡你這無拘無束的言語,只有這樣方說明,你對我是真心的好。”
“惜君。”
隨著樓致遠、虞姜的到來,樓惜君回身看著父母,起身輕輕拜下,“爹和孃的扶養、教誨之恩,惜君永生牢記。”
樓致遠、虞姜急忙雙雙上前,扶起女兒,“惜君。”樓致遠輕捏著女兒的肩膀,“為父昨天晚上叮囑你的可都記下了?”
樓惜君再度點頭,“父親一言,惜君如臨棒喝。為了東傲的穩定,為了東傲的千秋大業,惜君一定慎言、慎行。父親放心,惜君知道孰輕孰重,惜君一定謹遵父親的教誨,會永遠陪伴在睿哥哥的身邊,輔佐他成就千秋大業。”
知道女兒終於選擇了他所希望的路,樓致遠長吁一口氣,“這就好。”
“瞧你們父女倆?”虞姜好笑的拉過樓惜君,一把將丈夫推開,“都什麼時候了,還千秋大業、國家社稷的?今兒個是惜君的好日子,應該說些父女、母女之間的家常話。”
虞姜話音方落,樓宇烈是興沖沖的跑了進來,“爹、娘,惜君,迎親的隊伍來了。快到前廳恭迎英韶宣讀金冊。”
何英韶捧金冊來了?樓惜君心中升起無形狂喜、酸澀,一生的所願終於在今天實現了,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了?
樓致遠、虞姜兩兩相望,眼露興奮和不捨。花兒急忙將繡有花開富貴的喜帕替樓惜君戴上。“姑娘,花兒扶你去前廳。”
樓府正大門不遠處的前廳,已跪滿了大小僕眾,見樓致遠夫婦、樓惜君出來,何英韶整了整嗓子,“殿下有口諭。”
樓氏一門都跪了下去。
何英韶將一直捧在手中的金冊緩緩開啟,“茲冊樓致遠太尉之女樓惜君為太子妃,命卿等持節奉金冊,行奉迎禮。”
“臣接旨。”樓致遠說著話,站了起來,將何英韶手中的金冊接到手中,繼而遞到女兒手中,“戒之敬之,夙夜無違。”
虞姜眼睛亦是泛紅,難掩激動的抓著女兒另外的一隻手,“勉之敬之,夙夜無違。”
聽著父母的殷勤教導,樓惜君頻頻點頭,“惜君記下了。”
“起駕。”
喜慶的樂曲再度響起,富麗的鳳鸞緩緩的往皇宮的方向駛去。聽著外面喜慶的樂曲,地牢中的歲歲、天牧等人都沒有了聲音。
“天牧,歲歲,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又是敲鐘,又是放炮?”
誰都知道各大寺院的鐘聲相繼敲響意味著什麼,都沉默不語。小九的問話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希雅捏了捏女兒的手,“囡囡,傷心了?”
和名揚、希雅相認以來,歲歲終於有一個爹了,也終於體會到有父、有母的快樂了。可是,這喜慶的樂曲、吉祥的鐘聲又將她和父母重逢的喜悅之情打入到了無底的深淵。
看著歲歲失落的眼神,彭皓楓替歲歲不值,“小四。樓惜君如此蛇蠍心腸,虧你當初為何還要救她?”
“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