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人沒文化,”然後說了一句特多餘的話,“連蘇東坡也不如。”
我和老王乾坐了一會,說:“丞相,咱找地兒下榻吧?”
王安石道:“甚好。”說著他又戴上帽子,立起領子跟著我下樓上車。
我慢慢開著,一邊向他介紹路兩邊的建築和我們周圍的行人車輛,王安石像視察工作地老首長似的微微頷首,不時親切問一兩句,在走了一半路程以後我開始給他介紹我這裡的其他客戶,王安石表示。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希望能在平等友好的氣氛下和嬴胖子進行一次會晤,就變法問題磋商一二。
當我說起梁山好漢的時候王安石臉色微變,我知道他這樣正統思想地人對招安的土匪可能有成見,就說:“其實他們是一幫好孩子,在我們後世有句話叫官逼民反,要不是高俅蔡京這些王八蛋,他們也都是國家棟梁——這倆王八小子您見過嗎?”
“沒有。”
“哦對,可能比您晚著幾輪,您要能多活個五六十年就好了。把這幫小子好好治一治,包括後來地秦檜,那最不是個東西。滿清十大酷刑用他身上都算糟蹋好玩意兒。”
王安石不自然地笑道:“呵呵,呵呵”
我說:“一會帶您見幫當兵的,岳家軍,那可都是忠烈,他們肯定聽說過您”
王安石面色大異。脫口道:“岳飛的部隊?”
我納悶地說:“怎麼您也知道岳飛?”
“你要帶我去見那些人?”
“是啊,怎麼了?”
王安石使勁拍著腿叫道:“停車停車。”
我把車停下來,疑惑地看著他,王安石不停地擦著腦門子上的汗,喃喃說:“我不能見他們。”
“為什麼呀?”我們現在正在立交橋上,這不讓停車。
只見王安石跟剛才判若兩人。他嘿嘿乾笑著說:“我不怎麼是王安石”
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生出,我板起臉說:“怎麼個意思,什麼叫你不怎麼是?”
“王安石”猥瑣地衝我笑了笑:“我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姓秦,草字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