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了,“玉雍太子,朕那時以為瀾兒那丫頭已經不在了,這才答應給你一個交代。如今她就坐在這裡,生龍活虎的,朕已經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至於朕怎樣處置朕的兒子,那是朕的家事,與他人無關,朕就更不用向玉雍太子交代了吧?”
這話說得很直接,也很不客氣。玉無痕卻很不以為然,“皇上以為這是家事,可在我看來,這是鄔桑與元夏兩國的國事!”
元禹鳴眼神一晃,“玉雍太子這話是何意?”
“我們鄔桑的公主在你們元夏被人欺負了,難道還不算國事嗎?”
元禹鳴這下吃驚不小,“你們鄔桑的公主何時來我元夏?又被何人所欺?”
“她一直都在元夏。”玉無痕微笑地看向海微瀾,“欺負她的不正是皇上的好兒子嗎?”
元禹鳴下意識地張大了眼睛,“莫非你說的玉瀾公主是這丫頭嗎?”
“沒錯。”玉無痕笑道,“我向父皇提議,讓他老人家認女兄臺做了義女,封號玉瀾公主!”
元禹鳴的臉色已經轉為凝重,其餘人還沉浸在震驚之中。而元祈炎的表情並不怎麼吃驚,卻冷得嚇人。穆乾吃驚之餘,也樂得看熱鬧,一臉饒有興致的表情。
最吃驚的還是鈴兒,忍不住脫口問道:“海姐姐,你不是元夏相王爺的女兒嗎?怎麼又變成鄔桑的公主了?”
海微瀾也是滿腦袋黑線,平白無故多了個乾爹,她竟然一點兒也不知情。還玉瀾公主?她有個閨女叫玉落好不好,這不是要差輩嗎?
玉無痕還嫌這把火燒得不夠旺,又添上一把柴,“我父皇說了,只要玉瀾公主在,鄔桑和元夏便是兄弟之邦。若玉瀾公主出了什麼事,即便你們元夏不管,我鄔桑也不會袖手旁觀。”說著從袖袋裡摸出一封信來,“這是我父皇的親筆國書,請皇上過目!”
立在元禹鳴身後的公公趕忙走過來接了,又雙手呈給元禹鳴。元禹鳴拆了封泥,迅速瀏覽一遍。信上之言比玉無痕的話客氣許多,但是大體意思卻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海微瀾是兩國友好的唯一橋樑。她在,情義在,她不在,便反目成仇。
如此一來,他的家事還真的就變成了國事了!
雖說元夏從來沒有怕過鄔桑,可那丫頭已經在鄔桑有了封號,與兩國都有著密切的關係,再打也不合適。於是放下國書,看向玉無痕,“那麼玉雍太子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秉公處理!”玉無痕答得很乾脆。
元禹鳴卻不甚明白,“如何秉公處理?”
玉無痕笑了一笑,“我說過要送皇上一份大禮,等皇上看過之後,就知道該如何秉公處理了!”說著又從袖袋裡摸出一張紙來。
那位公公趕忙走過來接了,再次呈給元禹鳴。元禹鳴開啟來,見是一份地圖,便愈發糊塗了,“這是”
“軍糧!”玉無痕答了他兩個字。
章節目錄 1069。結局篇:劫糧真兇
元禹鳴眼神晃了晃,“你是說這份地圖裡藏著軍糧嗎?”
玉無痕揚起嘴角,“皇上應該還記得,去年春天,你們元夏運往北疆的軍糧兩次被劫的事吧?”
元禹鳴心神大動,“莫非”
“不愧是元夏皇上,果然睿智過人!”玉無痕笑著印證了他的猜測,“沒錯,那兩批軍糧就藏在你手上的那份地圖之上,顆粒未動。我將它送給皇上做賀禮,想必不會太過寒磣吧?”
豈止是不寒磣,這份禮實在太大了。他之前說這個大殿放不下,原來並不是在開玩笑。元禹鳴滿心震驚,也滿心疑惑,“我元夏被劫軍糧的下落,玉雍太子緣何會知曉?”
玉無痕對上他銳利的目光,坦然自若地笑道:“我當然知道,因為劫走那兩批軍糧的人就是我!”
“什麼?!”元禹鳴臉色連沉,其他人也是吃驚不已。
海微瀾和元祈炎倒不覺得意外,能在護送大軍手中劫走軍糧,卻絲毫不留痕跡,除了他,這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辦到了。
玉無痕無視那些或驚訝或敵意的目光,笑眯眯地望著元禹鳴,“皇上,你不會想秋後算賬吧?”
元禹鳴臉色迅速緩和下來,“玉雍太子言重了,當時你我兩國正在交戰,你劫軍糧乃是作戰策略,合情合理。過去的也就過去了,只要玉雍太子以後不要再打我們元夏軍糧的主意,朕就安心了!”
這話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卻也不乏真心。玉無痕當時劫走軍糧,的確元夏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所幸瀾兒那丫頭機智過人,籌到了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