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私房財產,大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腦子處於短路狀態,已經跟不上她的路數了,“要怎麼分,你說吧!”她有氣無力地道。
海微瀾並不推辭,“之前說了,按人頭分不合適,按能耐分也不合適,我看就按貢獻度分吧!”
“什麼叫貢獻度?”五夫人嘴快地問道。
“就是看看你在相王府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兒,明白了?”
五夫人感覺這個解釋有些不懷好意,卻又說不上來,只能悶悶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四夫人樂了,“這麼說,我給老爺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的貢獻最大,家產也應我分得最多!”
海微瀾鄙夷地看著她,“我說的度是度量衡的度,不是肚子的肚,請你不要在這麼嚴肅的場合,再三重新整理腦殘下線好不好?陸鳴,我問你,你對相王府有什麼貢獻?”
陸鳴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才答道:“屬下負責保衛相王府,看守門禁,監視進出人等,每天十二個時辰二十四次巡查呃,不知道這些算不算屬下的貢獻?”
“當然算了,你都這麼勤勞了要是還不算有貢獻的人,讓那些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說閒話算計自己人的怎麼活啊?”
海微瀾並沒有看過來,五夫人總感覺這話是在說自己,臉皮倏忽地熱了一下。
海微瀾見無人再發問,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什麼叫貢獻了,那就開始分家產。為了公平起見,我把我娘也請來了!”
大夫人被她嚇了一跳,急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第117卷 934。也該把賬算算清楚了!
四夫人、五夫人和所有知道千紫的人也感覺後背颼地涼了一下,打眼看去,這才發現幾大方陣的角落裡有那麼一塊不起眼的空地,空地上孤零零地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立著一塊牌位,上書“愛妾千紫之靈位”。
眾人不約而同地撫了一下胸口,嚇死人了,冷不丁聽那丫頭說把她娘請來了,還以為千紫顯靈了,搞了半天是把牌位請來了。大夫人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她心中有鬼,對千紫的畏懼更甚。
海微瀾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底,心中冷笑,嘴上卻悠悠地道:“我娘所有的財產也都在這兒了!”
財產?眾人愣了一下,定睛細看,並沒有看到什麼值錢的物件。只有牌位前面擺放著一鼎香爐,還有一盤已經開始腐爛的貢果,還有一盤已經乾裂了的糕點。難道她所說的財產就是這些?跟各大方陣的繁複豪華相比,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這鮮明的對比,讓各房各院不由自主心生慚愧。也是,老爺沒病的時候,還記得每天去紫芳軒上個香;如今老爺不在府裡,哪裡還有人會記得更換貢果和糕點?
比起慚愧,四夫人心中的疑慮更多,“二小姐,你把千紫的牌位請出來想幹什麼?”
海微瀾斜睨過來,“我娘也是海家的人,她出來你有意見嗎?”
“可是你娘已經死了啊”
“死了就不是海家的人了嗎?祠堂裡供著的那些都死了,你敢說他們不是海家的人嗎?”
“我”四夫人語噎,那些可都是海家的祖宗,她哪裡敢說他們不是海家的人?說了就是不敬祖宗,這不是找不自在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死人是不能分家產的!”
海微瀾眼帶鄙夷,“我孃親口跟你說她要分家產了?你以為我娘跟你一樣,要胸沒胸,要心胸沒心胸嗎?”
四夫人被她說得心裡一陣發毛,又惱又怒,“那你把她的牌位搬出來是什麼意思?”
海微瀾扯起嘴角,“不是要分家產嗎?我娘作為海家人剛好夠格,我讓她來給你們做個參照,免得你們不知道自己離及格線有多遠!”
這下連五夫人都不讓了,“憑什麼讓她給我們做參照?她都死了二十年了,為相王府做過什麼?”
“你在相王府也厚著臉皮活了二十年了,那你說說看,你都為相王府做過什麼?比我娘做得多嗎?”
她嘲諷的神情,讓五夫人很受刺激,“我當然比她做得多,我我我至少比她多生了一個兒子!”她找了半天,總算找出了一條比千紫強的了。
海微瀾不屑地撇了撇嘴,“多生一個敗家兒子很了不起嗎?那還有生倆的呢,吃兩倍的飯,花兩倍的錢,連丟人都丟雙份兒的,人家都沒驕傲,你得瑟啥?還有沒兒子的,人家不是生不出來,要麼跟我娘一樣死了沒機會生,要麼就跟大娘一樣,不想生。不信你給她一個小夥,她能回報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