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沒,陛下該準時臨朝,百官的表率。賴床的奶娃兒就該教訓,否則如何做事?”
奶娃兒毒辣的字眼,氣得景子睿直磨牙,卻無可奈何。狠狠拍了下床柱,暴喝道:“福安,給朕更衣。”
佟惜桃翻身朝裡,拉好錦被躺下繼續睡。景子睿黑著臉穿戴好,目眥盡裂地瞪向床上休憩的愛妃,磨牙道:“佟、惜、桃,朕穿好了。”
“好走不送!”
景子睿一個甩袖,俊臉陰鷙,黑煞著面,揣著一肚子火,往宣政殿而去。
不一會兒,元六從外面走進來,落坐到床邊,看著師姐露在外背頸上的青紫紅痕,低語道:“師姐,你為何突然從了那狗皇帝。既然從了,為何又像往常那般待他?”
佟惜桃笑了笑,回身看了看嘟嘴不滿的元六,說道:“呵呵,今天的朝堂,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元六抽了抽嘴角,敢情是給了頓大餐,接著狠狠一頓胖揍。師姐好狠,那昏君非得氣死。而朝堂上那些向來有點不長眼的傢伙們,肯定有倒黴撞炮口上的。
“師姐,你為何老是幫他?”
“秘密,以後你們就知道了。胭紅了,備水,我想洗洗。”
“師姐,我看你還是先上藥吧。狗皇帝還真是狗,看這啃得!”
聞言,佟惜桃低下頭,臉臊紅,輕唾道:“賤嘴蹄子,討打!”
元六趕緊閃避,作揖道歉道:“好師姐,我錯了。我不該這麼比喻,好像姐姐是狗食。啊,我這就出去。”
一個靠枕砸落到地上,元六嚇得屁股尿流,趕緊閃人。
宣政殿,景子睿一臉諱深莫測,高坐在龍椅上。出身寒門的戶部丘尚書與世家的工部姜尚書再次為銀子吵得不可開交,雙方由事情爭執到銀子,到政見不合,最後索性互相揭短,鬧得臉紅脖子粗,扯著對方的官袍,打算用手裡的朝芴揍對方。
景子睿端起茶盞呷了一口,繼續看戲。景弘逸眯了眯眼,抬首打量著宮燈。群臣看陛下、洛王都不勸阻,各自手揣著衣袖作壁上觀。
礙於有辱斯文,兩人就這麼互相扯著對方,誰也不鬆手,誰也不讓誰。大眼瞪小眼,誰怕誰呀。朝堂陷入一片死寂,靜得嚇人。
反應過來的臣子抖了抖身子,看向今日一反常態的皇帝,紛紛跪地,求饒道:“臣等萬死,請陛下責罰。”
景子睿嘴角微微彎了下,看向依舊立在那的景弘逸,開口道:“洛王,身體好了?”
“託陛下鴻福,風寒已無大礙。”
“那就好,嗯。眾愛卿平身,朕不要你們萬死,一死就夠了。”
此話一出,眾臣心裡一驚。身子伏得更低,同聲道:“臣等有罪,陛下饒命。”
“湘北水災,萬民遭難。朕寢食難安,眾愛卿倒是寬心的很呀。工部,朕記得去年湘北的堤壩應該加固過呀,怎小小的一場暴雨就千里決堤。戶部,今春說湘北早旱,那時賑災銀可發放到位了?”
工部戶部一干人等,嚇得面如土色,身體抖若篩糠。
景弘逸嘴角噙起淡笑,呵呵,怕是桃丫頭又給這小子氣受了。有意思,低首繼續裝柱子。
景子睿微笑著,寒眸在眾人身上巡視了一番。看了看景弘逸,喚道:“給洛王賜坐。”接著從桌上堆得半山高的奏摺裡拿過一本,低首開始批閱,福安趕緊磨墨侍奉。
眾臣跪的跪,站的站,景子睿則一本本慢慢看著,現場氣氛極其詭異,誰也不敢先開口打破沉寂。
景弘逸手指咔嗒咔嗒地敲著椅把,一臉趣味的笑。景子睿批閱著奏摺,不時抬頭瞅一眼洛王,兩人目光對上後相視而笑,低首繼續。
大臣們莫不提心吊膽,弄不清為何陛下和洛王的關係一下子好了。這樣子,怎麼看怎麼不正常。難道陛下與洛王聯手了?難道陛下決定要借洛王的手來解決他們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景子睿放下手中的硃砂筆,動了動酸僵的脖頸,開口道:“皇兄,朕要封惜桃做皇貴妃,你說可好?”
景弘逸挑了下眉,停下敲擊的動作,淡笑道:“很好,陛下喜歡就好。何時舉行儀式?”
景子睿笑了笑,回道:“她嫌麻煩。”
“那好,省下來的銀子正好可以做為部分賑災銀。”
兄弟倆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像話家常般,聊了起來。從賑災銀說到工程,最後扯到吏治。被提到的部分官員個個嚇得冷汗淋漓,大氣不敢喘一聲。
最後,景子睿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