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只會變成第二個九皇子。
想到這,佟惜桃抓緊了身下的錦墊,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孃親自殺並未死,並且當時腹中已有兩個月的生孕,被先皇救下來至於真正的死亡是在生九皇子時,難產而死。路師兄下午的一番話再次在耳畔響起,與皇室的糾葛還是在她這一世就割清的好。
景子睿看她半日不言語,臉色迅速轉冷,起身怒氣衝衝的揮袖而去。小寶看昏君帶著他那串粽子離開後,迅速躥回內室,看到孃親正在那整理衣衫,嘴一撇眼一紅,撲進孃親的懷裡低泣道:“孃親,嗚,都是寶兒沒用。孃親,跟寶兒離開這裡吧。這個陰晴不定的爹,不要也罷。而且他後宮那麼多美人,孃親,我們走吧。寶兒想過了,不想做和昏君一樣的人,寶兒要芸春姐姐就夠了。孃親,跟寶兒走吧。芸春姐姐說過,將來和寶兒一起孝順你。”
佟惜桃笑了笑,伸手將兒子攬到懷裡,點了點鼻頭,問道:“那芸夏,芸冬了?”
小寶愣了下,面色倏地轉緋色,嬌豔霸道的芸夏,調皮嬌俏的芸冬,芸春姐姐和她們一比確實失色了不少,可是他還是覺得芸春姐姐更適合自己。給他做鞋裁衣服,問他冷問他熱的,以前他胖嘟嘟時也不嫌棄他,總會偷留些好吃的等他來吃。有時候那吃的都藏壞了,絲帕裹著開啟時,看到糕點發黴的樣子芸春姐姐尷尬紅臉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呵呵!
想了想,埋首到孃親懷裡,悶悶地說道:“那也是芸春姐姐好,寶兒只要一個,心裡裝不下那麼多。”
此言一出,佟惜桃倏地僵住了,是呀,別人千好萬好,敵不過自己看中眼的那個好。可惜了,寶兒年紀小小就懂的這個,而景子睿和她活了小半輩子也沒悟出這道理來。只弄得彼此神傷心傷,何苦了?
傾身摟緊寶兒,嘴角泛起絲苦笑,她自己的命運已無法再做改變,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在陷入這感情抉擇的痛苦中,低語道:“孃親聽寶兒的,寶兒決定怎麼做,孃親就怎麼做。只是,莫學你那祖師爺爺,再給孃親塞未婚夫婿。”
想到自己那八九十個爹爹,小寶不由有些啞然失笑,孃親是他的,他才不會讓給別人。想了想,開口道:“孃親有寶兒陪著,不必怕。還有,孃親,我前些日子在昏君御書房裡看到只超級奇怪的焉搭大鳥,可一看到我胸前掛的玉佩就來神了,撲扇著翅膀猛作揖說自己叫雜毛,想死桃美人了。呵呵,可真是有趣。而昏君偏偏喚牠美人,還拿堅果之類的砸那鳥,那鳥就一個勁咋呼桃美人救命,有人殺鳥。那昏君就不欺負牠了,噗,特別好玩。”
佟惜桃嘴角彎了彎,沒有吭聲。沒想到元六她們離宮時丟了的雜毛居然還在皇宮,只是沒想到那被自己整日欺負著玩的雜毛,居然還念著她。轉念一想,怕是景子睿那混蛋整日欺負雜毛,所以那賤嘴鳥才會總拿自己當救命牌吧。該怎麼辦,此時離開景子睿非蕩平了魔人谷不可,生下孩子離開,那這孩子以後該怎麼辦,那人吃人的後宮誰來保護他?
自己怎麼做,才能讓大家都滿意了,呵呵,難道真的要忍下這口氣,看著爭奇鬥豔的後宮,苦苦熬一輩子,熬到景子睿死並爭權讓兒子登基自己做那孤寡太后,或者熬的過程中,自己先死,子嗣無人遮護,最後在爭權中成為殉葬犧牲品。或者,別的結果
可沒有一種結果是她想要的,她不想老死在這宮闈裡,怎麼辦?下午路師兄的話猶在耳邊,九皇子還沒死仍在暗處窺視著一切。呵呵,那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只是彼此不願相認罷了。朝廷裡一夕風雲變幻,景子睿哪裡都好,卻在感情上總是這麼偏執。怎麼辦?三哥哥能文能武,尤善謀略,處理朝政總可以權衡考量。可性格敦厚了些,做帝王手段不夠狠辣果決。六王爺雖性格沉府內斂不見底,可每每被女色所誤。一個景子睿就夠了,也不妥。九弟雖手段狠辣果決,可惜性格剛愎自用、偏聽偏信,更不適合。
而景子睿的幾個親子年紀都還小,還看不出來甚麼,只記得最大的那個性格軟弱溫吞的厲害,其次成貴妃的勇兒倒是不錯,可惜小小年紀就愛爭強好勝,得失心重了些。再來那個孩子,唉,散漫了些。而自己的寶兒,還是算了,心就像草原的野馬般,哪裡受得了半點束縛。
她很想私下地拉上景子睿一起離開這裡,管他家國天下,她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此刻感情佔了上風的昏君肯定會答應她的要求,假死跟著她離開。可她說不出口,那深入骨子的責任感讓她說不出口,猶記得當年先皇帝那句讓她心驚肉顫的話:“可惜了,可惜桃兒不是朕的親生骨肉,若是親生的,即使你是女兒,朕也會將自己的天下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