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一顧,留下婀娜的背影來。
沐浴房銀碳燒的很足,熱氣蒸騰,大理石鋪就的玉華池水及腰,蔣瑛挽著袖子親自灑下香料,來之前她已經將皇上的喜忌都摸了清楚。
忌桂花,喜海棠。
水溫和氣味都調製的剛剛好。
就在蔣瑛滿心期待之時,房門輕輕開啟,她連忙迎上來,臉色紅潤,“奴婢服侍陛下更衣。”
衛瑾高大的身影投在瓷白的地面上,蔣瑛含笑嬌羞一笑,踮起腳尖便伸手去解。
便在這旖旎的當口,卻有人不合時宜地從皇上身後嫋娜而出,纖腰如柳,紅唇如花,同樣一襲月白色寢衣貼在身上。
蔣瑛如遭雷擊,雙手僵在半空,難以置信地望著姜嬈,“姜御侍你你怎也在?”
衛瑾這才開口,“你備好水便退下罷,回稟皇后,朕很滿意她的安排。”
眼看到手的鴨子再次飛走,蔣瑛從方才美妙的幻想中清醒了,原來,皇上還是不讓她近身!
蔣瑛柔柔一笑,“那奴婢就到外間守著,陛下若有吩咐,隨時傳喚。”
而後輕輕帶上房門,溫柔如水的臉色,劃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日子還長,勝負怎能輕易分出呢?
兩名隨行的宮女多少猜到些,便都沉默不語。
“奴婢記得蔣尚寢可是陛下您親自挑選入宮的,怎地能辜負人家一分美意呢?”姜嬈故意提起。
衛瑾淡淡道,“心眼兒太多的女人就失了可愛。”
姜嬈心道,只怕皇后和蔣瑛結盟的事情,皇上早已看透了。
這樣的男人,真是清醒的可怕。
姜嬈不以為意,“恕奴婢直言,後宮裡沒有心眼兒的女人,大都活不下去。”
衛瑾想到日前發生的事情,“朕已經懲戒了安小儀。”
姜嬈卻道,“那個陳常在倒是很聰明。”
衛瑾忽然聯想到下午時的事情,便搖頭,“不過是個膽小的女子。”
“原來陛下喜歡的,是陳常在那樣的。”姜嬈心下已然可以肯定,便轉身去池邊試水,將只餘一件褻褲的衛瑾晾在原地。
嬌柔的身子蹲在池邊,從後面看著線條更是飽滿誘人。
她才要回頭起身,卻冷不防被人從後面展臂抱住,下一瞬間,便雙雙跌入池中。
她掙扎著浮出水面,眼前是衛瑾放大的臉孔,他身上□,而姜嬈輕薄的內衣也溼了透,緊貼在身上,欲遮還休。
衛瑾猛地收緊手臂,便將她抵在池壁上,薄唇刷過她柔軟的唇瓣,“朕最喜歡你這樣的。”
姜嬈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示,驚了一驚,就著池水的浮力,感到那雙大手從遊走著一路爬上,不輕不重地掐著。
“陛下您說笑了,奴婢怎能和妃嬪們相比?”姜嬈往後縮了縮,但身體相貼,燥熱的氣息蔓延開去。
衛瑾扳過她的臉,許是霧氣繚繞,那雙冷厲的眸子裡,竟是溫溫潤潤,暗影浮動,“朕將你調至御前,論位份雖不比皇后四妃,但是也絕不會受人委屈。何況,朕的用意你真的就不明白麼?”
姜嬈被他鄭重的神色攪得芳心大亂,紅著臉兒不說話,那咬唇嬌羞的模樣,看的衛瑾心火更盛,他狠狠吮住她的唇,將原本就稀薄的空氣盡數掠奪了去。
四下池水盪漾,熱氣蒸騰。
將原本就心懷鬼胎的兩個人都撩撥的不輕。
“奴婢愚鈍”姜嬈這話一出口,軟的自己都聽不出來了,但在衛瑾逼迫的目光下,又連忙改口,“明白”
衛瑾直起身子,將她完全覆蓋下來,“你不明白,那些虛無縹緲的位份朕隨時可以給你,但,朕想要隨時都能見到你,而不是每回都要去翻那些冰涼的綠頭牌。”
姜嬈圓睜著眼,仰頭望著他,這話,竟然真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衛瑾說出的麼?
“在旁的事情上,你可聰明的很,”衛瑾有些無奈,枉費他屈尊降貴地表白了一番,她仍是頑石不化一般,“怎麼這些事情,就如此遲鈍!”
說罷,不再等她回答,再次深深地埋下頭去。
一來二去,掙扎遊動間,她並不會水,卻不料姜嬈推推搡搡竟是滑到了池底。
他隨著潛下去,就著沉沉的水意,再次掠奪上她的唇。
姜嬈不會水,閉氣根本持續不了太久。
衛瑾卻是箍住她不讓上浮,眼眸裡盡是使壞的意味,好似再說,若想要呼吸只有一條路可選。
姜嬈憋得臉色漲紅,終究是擰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