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關鍵時刻死到了哪裡!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
“怎麼著?想跑?”那老闆瞪著小老鼠一樣的眼睛,一隻油乎乎的大手使勁的攥住了安陵夢的小胳膊。
安陵夢被那大手像是鉗子一樣的攥住,疼得直咬牙,心裡想著,這賣鴨子的是不是昨晚上受了婆娘的氣,怎麼這麼氣憤啊。她想起來自己爸爸一般在跟媽媽吵架之後,兩三天內,無論做什麼,都會氣力大,以此出氣。
“不是啊,我是想找我哥哥,給你錢,誰說我想跑啊?你看看我這長相像是騙子麼?有幾個騙子如此的貌若天仙?再說了,你看看我這身行頭,像是要飯的麼?我只不過是沒帶錢。不是沒有錢。”安陵夢急忙辯解。
15 嘴角抽搐
那老闆仔細的看看安陵夢的衣著,再看看她細皮嫩肉,驚若天人的長相,這真的不像是個要飯花子什麼的,手不禁的鬆了一些力氣。
但是這王老闆馬上又攥緊了安陵夢的小細胳膊,奸笑的說道,“你以為我好騙?出門不帶錢的那是王公貴族,有下人辦事,就你這?哼哼,蒙我呢?老子開店的時候你還沒落生呢!”
“她就是王公貴族,你要是把她給傷了,你一家人的狗命都不夠賠償的!”俊秀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
安陵夢差點哭了,哥哥終於來了!
“不就是十文錢麼?把你的髒手從我妹妹身上拿開!”這句話似乎能聽出來安陵揚生氣了。
安陵夢倒是不在意胳膊的疼痛了,呆呆的看著安陵揚英俊的臉龐,帶著慍色,更顯示出他的貴族氣質。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天,可是沒有見過這個內斂優雅的哥哥這麼生氣啊,這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安陵夢再看看一臉妖孽的蘭陵潤,他依舊是雙手交叉在胸前抱著,臉上雖然帶著妖嬈的笑意,可是卻有一種絕人千里之外的冷意,蘭陵潤那落在王老闆身上的目光似乎是淬了毒藥的利劍,那劍寒光閃閃卻又冷豔。
那王老闆一看安陵揚和蘭陵潤的衣著打扮和口吻氣質,有些傻眼,一雙小眼睛有些發呆驚愕,但是三秒鐘不到,這王老闆馬上換上了一副虛情假意笑嘻嘻的臉色,“瞧這位公子說的,我只是跟這位小姐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罷了,瞧瞧這小姐這氣質這衣著這長相這——”
“行行行,別說了,你再說啊,我吃進肚子裡的醬鴨子都吐出來了,再看看您那張比變色龍變得還快的臉,從著急火燎到驚訝出神再到卑躬屈膝,比演員的功力深厚多了,我看您是入錯了行,可惜了兒的一個國際巨星的料子,完了,看見你這油光鋥亮的老臉,我就倒胃,得了我就省了飯錢了,直接不用吃了。”安陵夢一口氣說完,撇了撇嘴吧。
王老闆又是道歉,點頭哈腰的接過安陵揚手裡的銅錢,畢恭畢敬的說了些好話,轉身抄起竹夾子,動作相當嫻熟,拿了一隻鴨脖子裹好了油紙,雙手捧過來,滿臉堆笑“小姐小姐,真是誤會,這個”說著把包好的鴨脖子舉到安陵夢面前,“算是給小姐賠罪。”
安陵夢倒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算你有眼力勁兒,等著本小姐以後當了皇后,再賞你!”
說完就扭著小屁股,揚起下巴,高傲的離開了。
那老闆看著安陵夢的背影,淬了一口吐沫在地上,“你要是當皇后,我這王字倒著寫。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有哪一個皇上太子能娶了你?”
安陵夢和安陵揚倒是沒有聽到,走在後面的蘭陵潤聽到了這句話,扭頭看了看那王老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鄙夷的眼神看了王老闆一眼。
這三人又四處的逛了逛,買了一些東西打算回去了,剛剛走到鎮南邊的橋上,遠處一隊人馬走過來。
晚春時候的風,像是十六七歲的姑娘的體味,帶著香氣,撲到人的臉上有些癢癢的,連帶著心裡都癢癢的。修葺整齊的大理石橋上,稀疏的人流忙著各自的事情,這橋下的溪水一汪清翠,透亮的像是明鏡兒一樣,能看到這溪水裡那自由嬉戲的魚兒。
安陵揚和蘭陵潤跟在安陵夢的後面,兩人在談論著師傅所教授的新的武功,安陵夢在前面一邊吃醬鴨脖子一邊享受這美好的風景,要知道,在那個世界裡,這種城郊除了塑膠垃圾臭河溝子塵土飛揚就是各種車啊機器啊的轟鳴,似乎這種仙境一樣的地方已經絕跡了。
“夢兒,你這是怎麼了?”安陵揚停住腳步,看著面前做驚呆狀,瞪著清澈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手裡的鴨脖子停在了嘴邊,直勾勾的看著溪那邊的那一行人馬。
“二師弟,這還用問,我們的夢兒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