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兒見軒轅澤離開了,便進來了。
“小姐,我侍候你安寢吧。”
“不著急,這麼早,睡多了腦子也會壞掉的。對了,剛才那個什麼盈盈出去了,沒什麼不對勁兒吧。”安陵夢想著杜盈盈被氣壞的樣子心裡就偷著樂。
“沒有,沒見她怎麼樣。”灼兒低著頭,把洗腳水放到了床邊。
安陵夢咬了咬嘴唇,說道,“哼,咬人的狗從來不叫喚,她這是在心裡恨我,沒準哪一會兒竄出來,要我命。哎,活在這高牆大院裡,真不是省心的。”
這一夜倒是睡得舒服,安陵夢正沉浸在美夢之中的時候被人使勁兒的搖晃著肩膀。
“小姐你快醒醒啊——出人命了。”灼兒使勁兒的搖晃著安陵夢的胳膊。
安陵夢揉了揉眼睛,問道,“灼兒,你不要每天總是這麼大驚小怪的,有話先說,你搖晃我弄得我都快散架了。”
“今天早上我去拿東西,就聽到了,小姐辦的那個活動,有兩位公子為了一個女子在活動結束後打起來。還——”灼兒著急的敘述著聽來的事情。
安陵夢慢慢的聽著,聽了一會兒便問道,“那打人的男子姓什麼?”
“姓杜。我是聽人這麼說的。”
安陵夢想了想便說,“我們不管了,反正現在這事都交給軒轅澤了。對了,今天我要穿什麼裙子啊?”
灼兒興奮的捧著一套嶄新做工考究的衣裙過來,畢恭畢敬的舉著跪在安陵夢的面前。
“灼兒,你今天病了?怎麼又開始跪了啊?穿個衣服,行這麼大的禮?”安陵夢覺得灼兒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這衣服是尊貴的象徵,灼兒必須這麼做,這都是三更天的時候專門的姑姑來給我訓練的。”灼兒認真的說。
“什麼尊貴?我看著衣服就是比平時穿的要華麗一些,也沒什麼兩樣啊?”安陵夢不解,拎起來看了兩眼,只是覺得在領口處額刺繡有些鳳凰樣式圖案。
“小姐,這是太子妃的服飾,請小姐更衣吧。”灼兒有些笨拙的說著,然後按照自己剛剛學來的樣子,幫安陵夢穿衣服。
“太子妃?哪裡冒出來的?這西夏國都沒有太子,怎麼會有太子妃?這皇上是不是昏了頭了啊?”安陵夢自言自語,任憑灼兒前前後後的繫帶子。
“誰在說我父皇的壞話?”隨著這冷漠的聲音,軒轅澤跨了進來。
“你爹沒教你懂禮貌麼?怎麼能隨便進人家的房間?”安陵夢憤怒的看著軒轅澤,可是偏偏她憤怒的樣子卻更顯得她可愛。
“小師妹,你以前房門都是不關的,現在居然注意到這些了是不是我的夢兒長大了呢?”又是一陣妖嬈的聲音傳進來,緊接著蘭陵潤一身的寶石藍色長裙。
安陵夢抬頭一看,嘴角抽搐了,“你們這是約好了來氣我的是麼?”
“夢兒,從小到大,我可曾欺負過你?”蘭陵潤妖媚的一笑,當真能傾倒半個天下。
安陵夢嘴角撇了撇說道,“你來這做什麼?這不是三皇子的宮裡麼?”
“三哥不歡迎我,但是我不是代表我自己來的,所以他歡迎不歡迎,我終究是要進來的。”蘭陵潤的眼睛似乎從看到安陵夢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這話什麼意思?”安陵夢扭頭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軒轅澤。
軒轅澤冷眼相待,並不打算說什麼。
“父皇讓我來接你去見外國使者。”蘭陵潤親暱的說道,說著說著便走到安陵夢的面前,那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安陵夢的小臉蛋兒。
安陵夢還沒反應過來,蘭陵潤的白皙的手掌已經被另一個大手掌拉了下去。
“四弟,父皇叫你接人,沒有叫你動手動腳吧”軒轅澤冷冷的聲音,眸子裡的陰鷙仿若千年不化的冰。
蘭陵潤倒是嫵媚一笑,嘴角的那一抹妖嬈,這世間果真無人能與之爭鋒,“三哥不要奇怪,我自小就與小師妹親暱,只是捏捏她的臉,三哥沒見過的事情還很多。”
蘭陵潤說完兀自的笑了笑,說道,“夢兒,這衣服穿好了,我們去見信風使者吧,等的時間長了怕是不妥。”
安陵夢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剛剛洗了臉還沒上妝啊,你們宮裡人不是都說,見皇上見貴人要化妝的麼?”
“夢兒何須那些庸俗之物?夢兒天然去雕飾,美的不可方物,用不到那些東西。”蘭陵潤看著安陵夢的眼睛說,他似乎從小就喜歡看著她那古靈精怪,忽而靜若處子,忽而動若脫兔,忽而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