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還沒黑先探清洞裡的情況,也好有個準備。”肅蓮舉著火把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探著路,對周圍的環境,每個人也都警惕萬分,生怕真遇到什麼猛獸。
等到了洞前,聶太醫驟然一個趔趄,一行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冬晨忙去攙扶。
“無礙,似乎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聶太醫自語著,拍打掉身上的塵土。
“冬墨,將你的火把遞過來。”一聲命下,我用兩個火把將黑漆漆的洞前照明。
眯眼一看,我彎身道:“絆到聶太醫的是塊碑,上面似乎有字。”
冬墨用袖口抹去了碑上厚厚的一層灰。
石碑上漸漸顯露了用篆書刻著的“玄門”二字。
“玄門?!”一看到那二字,眾人倏然異口同聲驚訝道。
爾後,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到了這塊碑上,上面的小字依稀記載著:“ 錢元四零年梅隴鎮遭到劫殺的村民受困于山中,為逃離大難鑿通了此洞。”
這麼說來剛才吹過我耳邊的風應該是洞那邊吹來的,也就說當年的梅隴鎮就是今時的梅洛,這是個隧道而不是個山洞。
“如此一來,一切似乎都好辦多了。”我沈聲道。
霎那間,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冬晨上前細查洞中的巖壁,從火光中可以看到很明顯的斧鑿痕跡,只是年歲已久已蔓上了許多藤蔓,錯綜複雜地將這隧道變成了人跡罕至的獸穴。
“蘭大人,我想天黑之前我們就能到達梅洛。”冬晨面露喜色道。
“不行。”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氣氛,是蘇格。
“如若我們就這麼到梅洛,二皇女肯定會越加戒備,如此一來,想抓到她的把柄更是難上加難。”蘇格消瘦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之下堅定不移,轉而對我道:“肅蓮換上你的打扮,我與她回到河邊紮寨拖延兩日為你們爭取時間,即便是二皇女有所行動,也不敢
69、希望 。。。
把我怎麼樣。”
蘇格冷不防的話讓我驟然愣住,不得不說蘇格這樣的策略會更謹慎,但是他憑什麼這樣做,我不想再欠他!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同意?我不想欠你。”我諷刺地冷聲道。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你沒有欠我。”清冷的聲音,清冷的表情,這是蘇狐狸這是蘇格。
蘇格的一句話,還有宋風卿眼底閃過的一絲苦澀,讓我知道自己方才情緒化了。
靜下心來,我脫□上的外衣扔給肅蓮。
肅蓮接過衣物,對我誓死道:“夫人,我不會讓主子有事的!”
我沒有否認自己心中的擔心,看了一眼蘇格,蘇格眼中的笑讓我心中更是莫名不適,冷哼一聲後,我揮袖轉身沈聲道:“我們走。”
蘇格,記住,你欠我的還沒還。
你的命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
70
70、梅洛 。。。
走了大半時辰,雖然這隧道仍是漆黑一片,但時不時的火光搖動,告訴我們前方有風吹進,而有風就有希望。
藉助火光在漆黑潮溼的洞中摸索了一個多時辰,前方漸有微光滲入,直至洞口那一抹有點刺眼的光閃現,眾人用手遮住眼睛,才終於都緩了口氣。
踏出洞口後,一片翠綠景觀映入眼簾。
“這是哪?”看著眾人面露的點點喜色,我問道。
冬墨和冬晨環視四周,不下一會,冬墨閉眼傾聽,一邊對眾人道:“有水流的聲音。”
冬晨接著道:“附近有河流經過,應該是梅雨河,我們只要延著它往下游走,定能到達梅洛。”
“梅雨河?”宋風卿隨著聲源望去,開口問道。
冬晨回答道:“往前梅洛還算繁華的時期,我和冬墨跟小姐去過兩次梅洛,所以知道,春分時節,這地段都會受梅雨季節影響春雨連綿,洪水肆意,只不料現在更加惡劣”
看了眼眾人微微皺起的眉頭,我滅掉手中的火把,沉聲道:“事不宜遲,繼續上路。冬墨,冬晨,這路段你們多少熟悉點,你們領頭。”
“是,蘭大人。”
宋風卿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側,挑眉道:“不累?”
我露出一抹笑:“走吧。”
說不累,想必眾人都有幾分疲倦吧。
我們尋著水聲的源頭,撥開一叢叢半尺高的樹叢,在謹慎中前進,浩大的流水聲隨著距離的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