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嗎?”太女懶懶道。
“不是‘趙公子’?”我嘖聲道。
“路漫漫何其長,增加點途中趣味何嘗不好?蘭兒,你這麼怏怏然地可不行。”
“”
低啞的笑突然從太女口中傳出:“蘭兒,想知道為什麼嗎?”
“不想。”我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淡然道。
“呵,口是心非可不好。”太女一語點破我的防牆。
“太女,蘭大人,請坐好,馬車要走了。”冬晨的聲音突然從車外傳來。
一語落罷,馬車的車輪便開始碾動起來,速度不快不慢。
^奇^也許是馬車較好,也許是路地較平坦,反正這輛馬車沒有想象中的搖晃過度,也不至於翻攪胃。
^書^但是,對於會暈車的我而言,即使是這樣的程度也讓我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舒適。
^網^再者,因為蘇格昨夜一夜幾近沒睡,現在的精神實在是委靡不振
感覺太女向我坐過來,我只瞅了一眼,繼續閉目養神,儘量不去想暈車一事。
似乎看出我正處於暈車狀態,稀奇般地,太女竟鬼使神差地讓我的頭挨靠到她的肩膀上。
現下的姿勢確實舒服很多,腦中昏沉,我嘴角淺淺地勾著笑,語帶倦意喃道:“謝了”
然後迷糊中聽到太女一聲低沉帶笑的:“謝謝嗎?”
漸入睡眠,隱約之中。
“一三八年,開國丞相趙國縣確實得了滿門抄斬。但惟獨‘趙少楷’留了下來。”
“蘇格雖不是趙少楷,但我與他之間就如同我們之間一樣,互利得利,蘇格那個人跟我很像,所以在不牽涉到彼此利益的情況下,我和他還算是處得來。”
“蘇格那個人讓人看不透,但利用他?你覺得光是本王所想就利用得了?”
“至於,有些事,你必須自己去問他,會告訴你這些,這也算是我與你交涉的一部分吧”
太女低著聲音徐徐道,自然而然,似是刻意說給我聽。
我沈著心,靜下心,太女的這些話讓我半醒半睡,假寐。
太女既說了重點卻又有意忽視重點
既是下令滿門抄斬趙家,母皇就不可能遺留趙少楷這個禍根,那是因為什麼?
蘇格是趙少楷,那
55、溪美 。。。
真正的趙少楷呢?
“蘭兒”
“如果我說當年德妃揹著母皇跟趙丞相有染,並且愛上了有夫之婦的趙丞相,你信嗎?”
“哎,男人啊,越是美麗越有毒”
德妃,母皇的第四嬪妃,太女的父妃,以淡泊名利的性格獲得皇上的欣賞,在後宮之中也是個備受尊崇的妃子之一。
聖西國以聖為皇氏,自建以來就是立長不立嫡。
所以這個“太女”是德妃所生的——大皇女聖雅,而不是皇后的獨女二皇女聖淑君。
但在紛亂的爭儲風暴裡能保下自己的孩子,這個女人肯定非“淡泊名利”如此簡單。
然,分辨不出是夢境中的聲音還是現實的聲音,只知道這個聲音猶如夢囈,帶點嘆息,帶點惆悵,一點不像是從太女口中說出的。
如此說來,趙少楷有可能是德妃保下來對趙丞相的一種思念?或是到底是什麼
清晨出宮,馬車走的是安全的官道,所以路程稍遠,到達溪美已是日沉時候。
馬車明顯的緩慢下來,讓我意識漸明。
有些許的暈車但沒有吐車,這大概成了我出行的好記錄之一。
見我醒來,太女對我一笑,隨即掀開車窗的小簾,向外望去。
我看了看太女僵硬的左手臂,一路上我都睡得安好,心下一想:難道太女就這麼讓我倚著肩膀一動不動了四五個時辰?
口是心非太女,你又何嘗不是?當下勾起嘴角,跟著向窗外看去。
鳳闕澄秋色,龍闈引夕涼。
暮色為溪美鑲上一層暗雅的淡黃,鱗次櫛比的街道就算到了日沉之時還是繁華依舊,男女嬉笑有方,百姓其歡融樂。
斜輪低夕景,歸旆擁通莊。天高雲淡,金風送爽,甚是一片景華熱鬧的好景象。
二皇姐和三皇姐在城門口已拐向南邊,去了梅洛小村落。
現下只剩兩輛馬車,我和太女同坐的這輛,還有尚如治的那輛。
若如太女今晨所說的那番話,我想,也許那車上的人還是蘇格。
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