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欣賞看著流螢。
怎知流螢越是不在乎,老太太卻偏偏要為她爭取,道:“我若是認下了她,她便是我流府的二小姐,嫡出小姐該有的份額就得一份不少的全給她,明明知道她就是我的螢兒,你們卻還要睜著眼睛不承認,你們到底是什麼心思?螢兒這些年流落在外,吃了多少苦,你們不聞不問,卻擔心她回來侵佔財產,你們還有身為長輩的自覺麼?!如今她能活著回來,便是上蒼對她的垂憐,你們卻要將她拒之門外,你們怎麼能忍心?她一個姑娘家,若是回不了流府,她晚上住在哪兒,吃什麼”
老夫人這一番義正言辭地指責令,令孫玉茹與流岑均是連頭都抬不起來,而清荷與青兒早已在一旁泣不成聲。
大廳裡的氣氛一時間尷尬非常,就在此時,廳外有家丁來報道:“啟稟老爺、夫人,府外有人求見!”
“不見!”流岑如今正在煩躁的時候,哪裡還有心思會客呢!
家丁一愣,繼續道:“可是,那人說有證明小姐身份的證據。”
“哦?”流岑蹙眉,正猶豫要不要請他進來,就聽老夫人道:“快去請他進來!”
“是!”家丁快速離去請人,而流螢卻陷入了沉思,她並沒有這樣的安排啊,這零時蹦出來的證據,到底對她是有利,還是有弊呢?
不一會兒,家丁領著一名鮮衣華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全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眼裡閃過一抹好奇與意外。
那男子身著一襲雪錦的寬鬆長袍款步而來,身形挺拔,長髮直垂到腰部,只在發頂綰了個髮髻用一枚玉簪別住,人還未走近,便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氣息,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飄飄欲仙。
然而,吸引眾人注意的,卻並非是他那超然於世外的氣度,而是他臉上帶著的銀色蝴蝶面具,這讓流螢想到了一個在民間傳說已久的一個人。
三國民間公認的四大公子,分別是:傾世公子,大瀝的逍遙王爺君天瀾;千金公子,一副字畫千金難求,傳言得之便可得天下的梅落塵;無雙公子,曾在大瀝以十七歲之齡奪得文武狀元,而今是天下首富的秦初雲;閉月公子,天下第一樂師莫離。
這四大公子,前三位成名較早,流螢也都認識,唯有這閉月公子是這幾年才在民間聞名的,流螢還未曾結實。傳聞,他終年以銀色蝴蝶面具遮面,幾年前的一個夜晚,他在潼關的城牆之上,吹奏起一曲《相思》讓邊關數以萬計計程車兵潸然淚下,月光之下他摘下面具拭淚,面具下的絕色容顏讓眾將士驚人天人,更讓天上的一輪皓月暗淡無光,因此而得到閉月公子的美稱。
流岑看他的容貌打扮,也是想到了傳聞中的那個人,因而開口道:“莫非,公子就是傳聞中的閉月公子。”
“正是莫離!”莫離微微欠身,向流岑躬身一拜,那聲音竟是有一種獨特的中性魅力。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感到震驚,尤其是流靈看向莫離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與遐想。
流岑看著莫離,一指流螢道:“不知莫公子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位小姐的身份呢?”
流螢也是心頭微微一驚,她與他素無交集,為何他會為自己出面?不知道他是敵是友,流螢一時也不能做出表態,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態如何發展。
“諸位請看!”在莫離一雙如玉一般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枚碧綠的玉佩。
讓瑩潤的光澤在陽光下發出柔和的光芒,正面慈眉善目的觀音像,背面流螢的名字清晰可見,不是流螢當初送給樵夫夫婦的玉佩,又是什麼呢?!
“這玉佩怎麼會在你手中?”流螢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流岑便已經替她問出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啊,是這樣的!”莫離收回玉佩放到流螢手中道:“莫離在外雲遊的之時,一晚借宿在流小姐的養父母處,得知我要回京都,他們送了幅畫像給我,委託我一定要將這枚玉佩帶給流小姐,好方便你們家人相認,沒想到莫離這才剛剛入京,就得知流小姐已經進了流府,是以這才貿貿然趕來!”
“哦,如此說來,莫公子處,該有流小姐的畫像才是。”孫玉茹眸光一閃,看向莫離道:“不知道莫公子是否將畫像帶在身上,可否容我們一看。”
“流夫人這是不相信莫離所言麼?”莫離勾唇一笑,看著孫玉茹道:“流小姐畢竟是個女兒家,莫離一屆男子總不能將女兒家的畫像,隨身攜帶吧?”
他這一說合情合理,孫玉茹也能以反駁,老太太急忙道:“既然如此,你們承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