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桃花一朵緊挨著一朵,有的迎風初綻,宛如少女嫣然含笑。還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有著猶抱琵琶半遮面青澀風情。而更多的是花尖微紅的花骨朵擠在枝頭。
在寥寥無幾的若干丹青描繪下,這桃花鮮活的彷彿能從紙面上跳脫出來。
在扇面的右上方還提了一首詩曰:先賢盛說桃花源,塵忝何堪武陵郡。聞道秦時避地人,至今不與人通問。
除了這四句詩外扇面並未書寫詩名在上。
易簡輕撫扇面,指腹劃過扇面的桃花和那四句詩,最後停在了硃紅色印鑑哪兒。
在鮮紅的印泥映襯下,懷善二字更加鮮明。懷善是易簡父親的字!司馬懿軒字懷善。
易簡想起了臨行的那一晚,他和父親秉燭夜談。
那時候的懿軒已經不能起身,易簡只能端條凳子坐在他榻前和他說話。
他會那麼急匆匆地回去也是因為收到了家書說他父親病情加重,家人唯恐他這位長子不能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自從前年司馬懿軒患了重病,就一直反反覆覆沒好利索。這次更是因為思慮過重加深了病情以至於要纏綿病榻。
東魏雖然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存在,可司馬懿軒卻是一位盡職的城主。多年來他一直為東魏鞠躬盡瘁,思謀前程。可再強健的身子被他強負荷的使用,也慢慢被掏空。
易簡對那天晚上的景象歷歷在目。他記得那天父親用枯燥的雙手握住了他的手和他絮絮叨叨了許多。
明明和顏回的父親同年,可是懿軒看起來要比景略年長好多歲。彷彿油盡燈枯盡顯憔悴的懿軒讓易簡心裡滿是酸意。
身體的各種不適也不能讓懿軒放棄思慮東魏的未來跟何去何從。那個晚上懿軒對易簡說:“梓兒啊,我曉得你不喜歡擔起東魏的重任。的確把東魏所有人的將來交到你手上讓你籌謀實在很難為你。我自己吃過那般苦,其實不應該再讓你去嘗試。
可是我有些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樣帶著大家回到魏晉去。從小我就聽你爺爺說在魏晉的外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