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渾然不覺李嬴正暗暗用力。
“皇上,王妃,梅枝折來了。”小喜子捧著梅枝回來。
李嬴把人扶起,還是擔心他受涼。吩咐小太監,叫他先回去,把梅枝插*入花瓶,一會再去長樂殿伺候。
宮宴與去年無太大區別,歌舞也沒什麼新意。
蘇玲瓏晃晃手中空空的酒杯,餘光一瞥,正與李嬴四目相接。李嬴向他笑笑。
“王妃,皇上差奴才問您,可有吃好?”一小太監低聲問。
蘇玲瓏把目光收回,繼而移向翩躚起舞的舞姬,卻不說話。那太監又問一遍,見主位仍不作答,遂退回上位覆命。
長樂殿一場盛宴,蘇玲瓏充耳不聞,歌姬歌頌誰人;視而不見,舞姬舞給誰看
夜深了,珞瑛殿遠沒有其他宮室熱鬧。
“王妃啊,奴才怎麼看著您和皇上就那麼彆扭呢?”小喜子正為蘇玲瓏寬衣,嘴裡閒不住,又是擔憂,又是著急。嘎巴一聲,解了腰間玉帶。
“有嗎?”蘇玲瓏平身雙臂,終於從那身厚重的行頭下解脫出來,頓感渾身輕鬆許多。看了看小太監,笑道:“少操心些無用的,留心挨板子。”
“唉”
“蘇王妃,奴才如意。”不高的聲音打斷小喜子,一中年太監立身門口。
“呦,如意總管,裡面請。”小喜子見是新升任的大總管,幾步出迎。
蘇玲瓏皺了皺眉,“有事嗎?”
如意穩邁四方步進殿,身後跟著幾名小太監,手段紅木托盤。上前身形一禮,如意道:“這是皇上命奴才給王妃送來的禮物。皇上說,一會過來,請王妃務必稍後在就寢。”
蘇玲瓏明白如意話中含義,輕哼了聲,“也好,反正一時睡不著,等皇上說說話。”
如意心內極度壓抑,這是他近來幾次至珞瑛殿傳旨的相同感受。
換了柔軟的貼身衣服,披著件素色的袍子,斜倚床欄閉目養神。如意來不過是要他做好侍寢的準備,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比起春槐,如意說話實在不會拐彎。侍寢,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床第詞彙居然用到自己身上?
蘇玲瓏掛著一抹古怪的笑意假寐,李嬴一進殿,就發現了。悄悄在床邊坐了,也不好判斷他是不是睡著了,沒去貿然驚動他。細細打量起眼前人來,面色仍是不大好。許是最近胃口不佳的緣故,瘦了一大圈,就連過去飽滿的下巴,此刻也略顯得尖了。
“如此消瘦,朕該拿你如何是好?”閉眼與他唇與唇斯磨間,李嬴喃喃說道。
蘇玲瓏睜了眼,笑道:お/萫“皇上整天操勞國事,還要憂心玲瓏,是玲瓏的罪過。”
李嬴馬上睜眼,“王妃,你沒睡。”
蘇玲瓏嘴角向上勾起,然意思嘲諷卻是愈加明顯,“皇上讓如意總管親來傳旨,玲瓏自是不敢睡去。哦,沒有起身迎駕,玲瓏疏忽了,望皇上恕罪。”這就要起來,被李嬴狠狠一按。
“王妃,你故意氣朕是不是。”
“不敢。玲瓏可不敢得罪皇上,既怕喝藥,更怕被人按著,強行灌藥。”
蘇玲瓏目光閃過一絲冷冽,一字一字,落在李嬴心間,如鐵錘狠狠砸下,擊碎李嬴連日來小心營建的心靈堡壘。
“王妃,你一定要激怒朕才開心嗎?”李嬴放開按在身下的人。
“皇上這樣一說,玲瓏更是不敢。”蘇玲瓏緩緩坐了起來,甩掉身上那件袍子,立即引來李嬴詫異的目光。接下來,動手自己解胸前衣結,“皇上,你準備好了嗎?”
李嬴明明看到蘇玲瓏在笑,卻笑得令人寒冷徹骨。那眼神,分明妖媚四射,看向自己,卻如萬箭齊發,瞬間將自己射成一隻刺蝟。心,揪作一團,王妃,你要做什麼?
彷彿與他心有靈犀,蘇玲瓏漫不經心道:“我在準備侍寢,皇上怎麼不動?難道”故意停頓下,露出一絲狡黠,“皇上到珞瑛殿來,也準備同臨幸四宮妃子那般,不舉麼?”
“夠了!”李嬴忍無可忍,氣急敗壞把人撲倒,扯開兩片前襟,在胸膛上,落下急切而慌亂的吻。那手,倉促去解龍袍的紫玉腰帶。
蘇玲瓏兩眼只盯著床頂,木然說:“我要見我老爹。”
李嬴猛地停下動作,嘆道:“王妃,你不明白朕的心。”
蘇玲瓏同樣回道:“你不明白我的心。”
李嬴:“”
蘇玲瓏冷冷道:“是繼續,還是結束,給個痛快。我困了,沒工夫陪你。”
李嬴狠拍額頭,“有一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