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且先做五首來。日後每日交一篇詩文給為兄,題目體裁不限,如何?”
藍衣少年眉眼一垮,哀怨的看了嶽行文一眼,縮在一旁不出聲。
稍傾,已有下人送來筆墨紙硯,青籬抬頭掃了一圈,見那王語嫣已經提筆,不由誹謗道:定是知道今日宴會有這一遭,提前做好的。亭中眾人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目光掃過王夫人,只見王夫人臉色陰沉,不知道是怕她丟人,還是氣她搶了蘇青箏的風頭。還欲正再看,就聽見嶽行文淡淡道:“你那是什麼神色?為師替你執筆,可算是辱沒了你?”
一旁沐軒宇湊過來,悄聲道:“這丫頭真會作詩?”
嶽行文撇了他一眼,挑眉道:“怎麼?你想替她做一首?”
沐軒宇連連搖頭,他書都不愛讀,如何會做詩。又偷眼看了一眼嶽行文,這傢伙怎麼跟吃了火藥似的,逮著誰嗆誰!
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鏟。一聲淡淡的嗤笑聲響起:“嶽大公子也就這麼點能耐?若不是你,蘇家二小姐能遭此無妄之災?”
青籬正在發愁,聽見這話,甚得她心,連忙抬起頭,原來是在宴席上對嶽行文不齒的面容白淨少年。不由暗叫好: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
嶽行文抬頭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不做理睬。
這邊,青籬還在與那位假面狐狸仙兒做無聲的對峙,那邊,已經有人叫著“王小姐做好了”,不一會兒,便聽說有人說“張小姐也做好了”。
青籬用目光控訴著眼前這人:你違反和平共處條例。本小姐很不爽。
無奈那人將她眼中的控訴完全無視。青籬突然覺得自己很傻,不是一直叫他假面狐狸仙兒麼?狐狸都是大大滴狡猾,信得過才有鬼呢,誰信誰倒黴!現在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由在心中長嘆:珍愛生命,遠離狐狸!
不如交白卷好了。這心思剛一起,她又搖了搖頭,即使交了白卷,恐怕也難過這一關。即使過了一關,萬一這假面仙狐狸仙兒一惱,把她的寶貝棉花毀了,那她之前受的委屈就白受了。
認命的點點頭。便見那修長的手指握起筆來,淡淡道:“即是有了,念罷。”
那邊參加詩賽的眾位小姐都完成了詩作,只剩下她這個被迫應戰的。在詹王妃的帶領下,眾人將這桌人圍了個嚴嚴實實。張小姐和王語嫣神情倨傲的看著青籬。
青籬無奈,只得站起身子,低頭踱起四方步,也不瞧眾人臉色,踱到眾人不耐煩的時候,才蹦出一句:“庭前芍藥妖無格”
嶽行文點點頭,提起筆唰唰唰寫了,惹得旁邊眾小姐一陣驚呼。青籬心中直翻白眼,這假面狐狸仙兒人氣太高了。以後要遠離,絕絕對對要遠離。
一邊想一邊接著踱四方步,又踱了半天,才又蹦出一句:“池上芙蓉淨少情”
“好詩!”一個清脆的叫聲響起,青籬一看,原是那青陽縣主。不由衝她點點頭,若說今日宴會讓她心生好感之人,非她莫屬了。
轉回心思,又踱四方步,踱了半晌,一喝氣兒的將抄襲大業完成:“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嶽行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唰唰唰寫好。又用他那低沉淡然的聲音,唸了一遍,才淡淡道:“比上次做的好多了。下次不可枉自菲薄!”
說著將手裡的宣紙遞於詹王妃。
青籬心中鬼叫:哪裡還有下次咧,假面狐狸仙兒,你不如殺了我罷。
評判的結果,自然毫無懸念的理所當然的,大詩人劉禹錫撥了頭籌。
青籬保住了她一點都不想保的位子,頂著滿亭子紛飛的眼刀,如坐針氈。
眾人將方才的詩作評判了一番,就聽見張小姐站起身來道:“人人都說岳公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今日得見嶽公子教出的弟子,這般不俗,鳳嬌才知原來這傳言不盡屬實。嶽公子的才華何止不俗,真真當得上驚才絕絕。若能得嶽公子指點一二,鳳嬌死而無憾,還請嶽公子收下我這個弟子。”此言一出,亭中眾位少女均殷殷的望向嶽行文。
嶽行文轉過頭,看了那張鳳嬌一眼,淡淡道:“蘇二小姐的詩作與嶽某無甚關係,是蘇府蘇大人與蘇夫人教導有方。嶽某不才,當不起張小姐的誇讚。蘇二小姐方才所做的詩文,嶽某也自愧不如。”
假面狐狸仙兒,你想害死我嗎?
沐軒宇看了青籬一眼,悄聲問道:“方才這丫頭做的詩真的那麼好嗎?我聽著還不如那王語嫣做的呢”
青籬連忙點頭,小聲道:“小王爺說得甚是,青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