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的,三五一堆兒的坐著閒話兒。
王夫人與三五個人,正你家小姐,我家公子的說得歡,轉眼瞧見外面行來幾人,連忙告了聲罪,走到亭子邊上站著相迎。蘇青箏扭過頭去,瞬間臉上笑得猶如一朵盛開的牡丹,俏臉飛上淡淡的紅暈。那位一直端坐在張夫人旁邊的藍衣少女,也看到了亭外來人,臉上清冷的神色霎時全無,眉眼間含著淡淡的柔情,臉色微紅。又見亭中其它少女,多數個個含羞,眉眼帶笑,殷殷望著來人處。
青籬瞧著有趣,心中一面好奇這來人是誰,一邊也向亭子外望去。
只見白衣飄飄的岳家那假面狐狸仙兒,陪著一個身著天藍色吉服的年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子,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再後面,是兩個身量差不多高年輕男子。一個紫衣飛揚,一個青衣獵獵。
青籬心中感嘆:極品美男子呀。那白衣的淡然冷清,那紫衣的明朗耀眼,那青衣的倜儻風流。怪不得眾小姐們一副魂都丟了的模樣。雖然那身形略低滿臉不在乎的少年也不差,但被這三人一比,卻叫人丁點兒都注意不起來。
見這幾人走到亭子上,王夫人上前一步拉起嶽行文旁邊那女子的手笑著向詹王妃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慣常是個不喜歡在外面走動的,今兒還是王妃面子大,倒把你給請來了。”
詹王妃笑著接過話道:“可不是麼,今兒我的面子可不算小,不但把嶽夫人請來了,連行文和流風這兩個孩子都請來了。”
沐軒宇上前笑道:“母妃,請得這兩個人來,難道沒有我功勞嗎?”
詹王妃斜了他一眼道:“你當我不知道?往常是誰替他們打的掩護?”
嶽夫人這才笑著見過禮,調笑道:“知道王妃進了京,本該主動去拜見王妃,沒想到王妃是個性子急的,倒搶了先兒”
眾人陪著笑了一場。
嶽行文、胡流風兩人一齊上前,給詹王妃行了一禮。又轉身向亭中眾人行禮。把亭中的各位小姐們又惹得一陣輕呼。
詹王妃笑著道:“今兒我算面子大,總算把你們兩人請來了。”
胡流風桃花眼閃動,上前一步笑,指了指身邊的嶽行文道:“王妃可不能把我與這傢伙相提並論,有他在,王妃斷可說不著我。”
詹王妃嗔了他一眼,笑道:“你們倆呀,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還當我不知?”說著擺擺手:“你也別光顧著跟我耍嘴皮子,先去那邊兒自在去罷,省得叫諸位公子們看見,說我偏心”說著自顧自的笑了一陣子,才對著沐軒宇道:“宇兒,你給我把這兩人看牢了,莫讓他們再跑了。”
眾夫人中一人笑著道:“王妃今日大可不必擔心了,有嶽夫人在呢,這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說得眾位夫人小姐一陣嬌笑。
這四人離去後,亭中的氣氛頓時熱鬧了許多。一時間亭內只聽見鶯鶯燕燕的竊竊私語聲。
青籬坐得無趣,請示了王夫人,又捱了一頓白眼,這才得已從亭子後面悄悄的出來。
在牡丹園中穿行,偶爾路遇幾個少女,唧唧喳喳的議論著。一會指著這個叫“菊花疊”又一會兒又指著那個道“薔薇疊”,又叫“繡球疊”“喬子紅”。
不由感嘆自己的俗氣。做為一個草根穿越者,她哪裡會賞什麼牡丹,這些花兒在她眼裡只有顏色外形之分,只是這春光正好,花兒正豔,景色正美,不過是散散心罷了。
走了半晌,只覺頭頂陽光灼人,信步朝著前面的竹林奔去。踏進竹林,剛行了幾步,便聽見那面的假山背後有男子的聲音,正欲退回,卻見紫色身影從假山後晃出。
兩人目光相撞,均愣了一下。
沐軒宇正被胡流風殺得落花流水,心中氣惱,見眼前這丫頭,連聲怪笑道:“還真有人心急的。左右我們今天是跑不了,都躲到這裡了,還巴巴的追到這裡來”頓了頓又嗤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報個名兒吧,要知道想讓本小王爺記著的人可多著呢”
青籬方才已知他是詹王府的小王爺,又見他一副高官子弟的傲慢模樣,心中冷哼,理也不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快步迴轉,就要離去。
只見眼前紫影一閃,那人已經到了她眼前,擋住她的去路。挑著粗粗的眉毛,傲聲道:“追都追來了,躲什麼躲。欲擒故縱這招在本小王爺這裡不管用”說著上前湊了一步,把青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點評道:“你這丫頭雖然小了點,但模樣長得還不錯”
青籬無奈的翻個白眼,心中誹謗:真是秀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