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拽著他的胳膊連聲問道:“我的箏兒怎麼樣了?”
齊大夫面上稍有尷尬之色,不動聲色的掙脫太太的手:“太太不必憂心。貴府大小姐吉人天象,在下行醫二十年,還尚未見過服下如此重劑量的砒霜之人還能生還的若非催吐及時,及時服用解毒靈藥,此時恐怕早已無力迴天太太可否告在下,這施救的是何人,這藥是何人所贈?”一面拈著山羊鬍子,一面自去一旁兒開了藥方。
王夫人聽了這話心頭大定,若有所思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屋內眾人將齊大夫的話聽得真真的,一時間都陷入沉默和惶恐之中。
青籬匆忙趕到時,被這一屋子的疑重嚇了一跳,連忙在人群中掃視,見李姨姨完好的立在那裡,不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的到來將一屋子的疑重打破,老太太陰沉的臉上透出幾許讚賞:“今**立了大功,待你大姐姐好了,我這個做祖母的再好好賞你。”
青籬連連推辭謝過,又問了幾句蘇青箏的狀況,這才走到李姨娘身旁,低頭站定,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張姨娘。
王夫人猛然抬起頭惡狠狠的盯了她幾眼,轉向老太太眼中含淚道:“老太太,二姐妹一同跪祠堂怎麼偏偏箏兒這般模樣,二丫頭卻了一點事兒也沒有。”
那張姨娘在青籬進屋時,臉上浮現一絲猙獰,隨即便恢復平靜。聽到王夫人這番話,嘴角微不可見扯出一冷笑來,被青籬抓了個正著。
她不動聲色的撤回目光,抬起頭掃視眾人,最後將目光投向老太太,一臉平靜的又將祠堂裡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說完略思量片刻又道:“祖母,籬兒以為在此事查清之前,大廚房不宜再用。暫且先命各院的小廚房啟用起來,以防那惡毒之人再下手。”
老太太愈發滿意,:“你母親急糊塗了,你莫在意。難為你想的周全,就這麼辦吧”說著重重一拍桌子,滿目寒光將屋裡眾人掃視一遍:“有人以為我老太婆老了,不中用了,那可就錯了。敢害我蘇府子孫的,我老太婆要百倍千倍的還給她。”
蘇府被這大小姐中毒一事弄得人人自危,青籬為了避嫌,除了每日給老太太請安,到大小姐的院子裡看望一番,剩下的時間都窩在院子裡。
查那背後之人自然有老太太,太太和老爺,也用不著她使什麼勁兒。一度曾想把心中的猜測告知老太太,但轉念一想又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這事兒是老太太親自做下的,她最是清楚不過,不需自己提醒。若是提醒了,惹得她惱羞成怒就不妙了,而且,她也不相信老爺與太太對這些事絲毫不知情,這麼一想便心安了不少。
如此過了兩三日,這天聽說大小姐蘇青箏醒轉過來,正想去再瞧瞧她,杏兒從外面臉色煞白的跑了進來。
站在院子中間喘了好一會粗氣,才道:“老太太把紫蘭打死了。”
院子裡的人被杏兒沒頭沒腦的話兒嚇了一跳,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杏兒見這些人的表情,又加了一句:“我方才親眼看到的。”說著臉色又白了幾分,身子也不停的抖著。
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將她聽來的看到的講了一遍:原來老太太只用了一天的功夫便查到紫蘭頭上,早已秘密的把她看管起來。只所以今天才發難,就是為了等大小姐醒來。
紫蘭的心思,滿府皆知。趙姨娘早就對她恨之入骨,因她原在太太的院子裡,倒也不能拿她怎樣,可沒想到太太將紫蘭撥到她的院子裡,這下子,正好將對太太的怨子與對紫蘭的恨意,一股腦兒的都發作到她身上。那紫蘭原也是個不安生的,趙姨娘挑她的刺兒,她嫣有不還擊之理?於是這二人倒在“幽香院”裡三天一鬧五天一吵的。
前不久,趙姨娘又被太太禁足在院裡,心中更是憤憤不平,愈發把氣都撒到她身上。一會子要吃這個,一會子要吃那個,偏偏不讓院子裡的其他人動彈,只將紫蘭一人支使得團團轉。
她們跪祠堂的那日,趙姨娘先是吵著要吃燕窩,燕窩燉好送到她面前,被她一把掀了,說是天天吃不耐煩了,這會子又想吃魚了。
紫蘭因在廚房鬧過一場,廚房的人極不待見她,趙姨娘又三挑四撿的,廚房裡的人愈發不待見,對紫蘭冷嘲熱諷的。
紫蘭為了這燕窩又受了好一頓排落,好容易才給弄了來,卻被趙姨娘一把掀了,委屈的哭著跑了出去心中氣趙姨娘,也氣廚房裡的一干人,便又去了廚房,趁眾人不注意偷偷拎走了廚房裡給大小姐準備的食盒,找了個揹人的地方藏了起來了。
至於那食盒為何會出現在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