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成這般模樣叫先生笑話了”
說著逃似的向前奔去。嶽行文望著遠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快步跟上,一把拉起她的手,輕輕的牽著,隨著的她的步速一言不發的走著。良久,才淡淡輕聲道:“即是有不捨,那便不走了罷”
青籬聞言苦笑,緊了緊被拉著的那隻手,不言不語,只是低頭趕路。
緩行良久,夜似乎深了,街上的行人極少,四周安靜至極,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細微的腳步聲。
初秋的夜。微涼的風,拂平兩人都有些不平靜的心情。
嶽行文再一次輕聲問道:“既是有不捨,那便不走了,可好?”
青籬抬起頭,眼神明亮清澈堅定,微笑著,似是夢囈一般輕語:“先生,青籬好不容易才做下的這個決定,就讓我去試試吧不管前路如何,不試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總會在這深宅大院中時時刻刻想像著外面的景緻呢”
嶽行文凝視良久。輕嘆一聲:“罷了,你即一門心思想走,為師助你走便是可是累了?”
青籬早已雙腿發脹,腳板疼痛不已,見他問,還是果斷的連連搖頭。
嶽行文在她額上輕彈,帶著濃濃的無奈,“還是這般死強的脾氣。”說著背對她蹲了下來“為師揹你!”
青籬盯著那略有些消瘦的背,腦中糾結片刻,便伏了上去。一邊面嘴裡嘟噥:“先生即是這般將功贖罪,青籬便原諒你了。”
嶽行文輕笑一聲,直起身子,行了幾步,才頭也不回的輕聲道:“為師需贖何罪?”
青籬正感嘆這人肉腳踏車的穩健舒適,聽了這話,手臂一緊:“先生不是明知故問麼?大姐姐回去指不定怎麼哭訴呢。唉,都是先生招的爛桃花惹的禍”
嶽行文拍了拍她緊著的手臂,青籬嘿嘿一笑,手上用勁兒,往上爬了爬,這才微鬆了手臂。
嶽行文待她停下,這才道:“若是應付不來,為師替你應付如何?”
青籬微微一愣,隨即道:“先生,不用的。省得她日後更記恨你。”
將下巴擱在那人的背上,沉默半晌才道:“張姨娘的事兒還請先生儘快幫我查一下。我總覺她不似是那種會將這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輩子埋在心底之人。蘇府的旁人我管不著,做了孽的人,自然要還債的我要保住姨娘。莫說這債與我們母女不相干,就是相干,也不是她能動得的!”說到最後語氣已是孩子般的賭氣。
嶽行文微微點頭應了,輕笑:“就如你所言,即便這債該你還,也不還她,可好?”
青籬又皺眉咕噥道:“還有那張鳳嬌,哼,我回便扎個小人,天天燒香唸經。保佑她嫁於最不成器的皇子王爺”
嶽行文微微一愣,輕笑道:“為師何時教過你這些惡毒的心思?你倒是個會打人七寸的。就如你所言,讓她嫁於最不成器的皇子王爺”
發洩完心中的不滿,頓時覺得心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將臉貼在他不甚寬厚的背上,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香。夜似乎已深,四周極靜,偶爾會竄出一兩隻野貓來,沿著路邊快速跑過消失。
一股睏意湧來,眼皮漸漸有些沉重。將睡欲睡之際,耳邊傳來那人似乎是自言自語的淡然聲音“為師在蘇府教書一日,便能護你一日”
分不清此時是在夢中還是現實,卻讓她極為安心,忍不住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青陽縣主別的青籬,拉著沐軒宇直往橋頭奔去,好容易找到一個人少地緩的地方,神色正重虔誠的將三盞大紅蓮花河燈放入河中,目送河燈離去時,口中還念念有辭。
沐軒宇立在一旁,俊朗的面孔不似往日那般明朗,眉頭微皺,目光停留在河水的中某一處,似是在思量著什麼。又似是尋找著什麼。
青陽縣主起了身子,嬌笑道:“軒宇,你說半月後胡流風自眉州起程,多少時日能到京城。”
沐軒宇回過神來,換上一副笑臉:“若是他走得快,二十來就到了。不過胡流風那人你還不知,他哪裡是個會趕急路的,一日的路程他怕是要分成三五日也說不定”
青陽縣主聞言,臉色一變,隨即撲過去,不依的高聲叫道:“誰叫你說實話來著。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麼”說著就要去揪他的耳朵。
沐軒宇一邊躲閃一邊朗聲笑道:“我說了假話,他到時不到,你還不是又要找我的麻煩,早晚都有一遭”
青陽縣主聞言停了身形,咯咯笑道:“還是你這個做堂兄的瞭解我。即如此,今兒就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