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淌了出來。
良久,才轉向嶽行文,顫著聲音問道:“行文哥哥她說的可是真的?”
嶽行文淡淡的點點頭。
蘇青箏不信,淚流得更兇:“行文哥哥不是說有事要辦,怎麼會在這裡?”
嶽行文淡淡道:“小王爺硬拉了來的。”
青籬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可不想成為什麼七夕燈會兩姐妹當街爭男人的緋聞主角,便走到嶽行文面前,低聲道:“先生,先送大姐姐回去罷。”
嶽行文點點頭:“你也一起。”
蘇青箏憤怒大聲叫道:“我不要和這個賤丫頭一起走”
青籬目光一緊。三兩步走到她跟前兒,一字一頓道:“方才我說過,你與我是同父親姐妹,我若為賤,你為何?你說!”頓了頓又冷哼著壓低聲音道:“我顧著祖母母親的臉面,不予在這裡與你多說,你還越說越上勁兒了?若再吵嚷下去,我看嶽府的親也不用提了嶽夫人再好性子,也斷然不會要這般不明事理兒,當街叫嚷的兒媳婦兒”說著看了一眼張鳳嬌,嗤笑一聲:“那可不正好叫張鳳嬌撿個便宜!”
蘇青箏聞言一愣,氣勢頓時弱了五分。可這賤丫頭敢這樣訓斥自己,不由又將氣提了上來,眼睛比之前瞪得更大,死死的盯著青籬,似乎想要將她活剝了生吞一般。
兩人正僵持著,紅玉和綠玉從人群中擠了進來。青籬見了這二人,冷哼一聲:“即然大姐姐不願叫嶽先生送,你們就給我好好的看著。若是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兩個也不用活了。”見那二人仍是呆呆的立著,低喝一聲:“還不快給我拉走!”
紅玉綠玉知道二小姐若是惱了,那可是會拿大棍子打人的主兒,聽了這話齊齊一哆嗦,一左一右的拉著蘇青箏就要走。蘇青箏掙扎不肯走,張嘴就要大叫。
青籬湊近了這三人,壓低聲音冷冷道:“大姐姐,若是還想顧及臉面,就好好的走。若是被拖了走,嶽府的親一樣也是黃!”轉頭對著紅玉綠玉吩咐道:“若是她路上敢喊叫。就給我堵了她的嘴老太太最在乎門第臉面,若是她喊了,被人恥笑了去,到時候可不止是堵嘴那麼簡單了可聽清楚了?!”
這二人齊齊應道“聽清楚了”
蘇青箏還沒愣過神來,就叫這二兩個丫頭半扶半拉的拉著去了。
目前蘇青箏的身影消失。青籬轉身走到張鳳嬌面前,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一番,輕蔑嗤笑一聲:“我到底還是高看了你。”說著望了望蘇青箏消失的方向,轉回頭來丟下四個字“不過爾爾!”說罷揚長而去。
嶽行文淡淡的撇了張鳳嬌一眼,也丟下四個字“沒有下次!”跟在那嬌小的身形之後,大步離開。
張鳳嬌臉若冰霜怔立當場,若有所思的望向一前一後離去的二人。良久,臉上才浮現一絲冷笑。
青籬別了張鳳嬌,怒氣衝衝悶頭前行,手袖在袖子裡,緊緊握著,憑什麼她日日天天都要這些人的鳥氣,學堂裡的挑釁也就罷了,出來逛個燈會也不安生。
該死的嶽行文!
若不是他,太太怎麼會對她又是試探,又是查的。若不是他怎麼會有今日的麻煩事,還叫她陪著蘇青箏當街演一場兩女爭男的戲碼來!
府裡頭有剛查出的張姨娘那一遭都夠她憂心了,天天還得被他招來的那些爛桃花煩來煩去。若不是怕在學裡生事,給姨娘招來禍端。她至於這麼忍著麼?
一想到李姨娘,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怨氣來,那王語嫣的娘也是個妾,人家怎麼在府裡頭玩的風生水起的,到了自己的娘身上,偏偏是個性子軟又不防人的。若是她但凡有點防人的心思,自己何至於這般無助麼?這些天裡她幾次拿話試探她,撒嬌耍賴把話掰開了揉碎了講與她聽,可她偏偏沒有往離府的方面想一下,只是叫她忍耐!
心中一會恨那嶽行文,一會埋怨李姨娘。想著想著便有些鑽了牛角尖,只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最憋屈的小姐。又想想離期,尚有兩個多月那麼久,越發憤恨。
不知不覺眼淚便流了下來。剛拿袖子抹了一下,身後便伸出一隻手來,微微一使勁兒,將她的身子拉轉過來。
嶽行文看著她滿臉的淚痕,掏出一方月白色手帕,一面擦一面輕嘆:“方才不是挺威風的麼,你這又是怎麼了?”
青籬聞言,眼淚流得更兇,你丫的不知道本小姐怎麼了?招一堆兒爛桃花,淨是給本小姐惹麻煩事兒。
嶽行文眉頭微皺,瞧了她半晌。兩人就這麼對立著,過往的行人不住的打量這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