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喝著。
第二日午時還未到,平安家的便又過來請,青籬與幾人笑道:“天天如此,倒省了咱們的糧食了。”
幾個丫頭也跟著笑了一通,便又去平安家的赴了宴。席間又幾人說,她們家也殺了年豬,請她去吃宴,青籬一連的推辭,只說再過幾天便是新年了,家裡還有一堆事兒未安排好,這些人見她推得堅決,只好作罷。
儘管沒能去赴宴,青籬還是叫紅姨按送去保勝家的禮,又備了幾份,差人送給那幾家,那幾家人還專程過來道謝,又一通接待忙活。直到快晚飯時,才算是安靜下來。
算算日子,送於京城的菜,應該也到了。而這幾個丫頭的家人,想必這會子已經到了廬州了。叫了張貴來,細細的問了租住的宅子裡,吃的用的蓋的是否都安排妥當,張貴說都安排妥當了,杏兒幾人也說都妥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丫頭們的家人
第二十七章 丫頭們的家人
臘月二十六日一大早,丫頭們的家人在山海鏢局的護送下到了長豐縣。
幾家子人拖家帶口的,把李府的前廳擠得滿滿當當的,杏兒的家人來得最齊全,爹孃以及兩個哥哥嫂子還有三個侄兒兩個侄女都來了。
兩位老人家約有五十歲出頭,身子骨看起來還挺硬朗,衣服乾乾淨淨的,想來家裡過得還算不錯。兩個哥哥,老大叫賀松,老2叫賀竹,青籬這才知道杏兒的本名原來叫賀春杏。
杏兒的大嫂子年約二十五六,梳著簡單的婦人發,身材略微發胖,面板微黑,一看就是個能幹活兒的。二嫂年約二十左右,面板較白,中上之姿,但是與大嫂一比起來,也能算得上是位美人了。
三個侄兒二個侄女,大的八九歲,小的才剛剛兩歲,一家人初一見面,先是驚喜連連,然後不約而同的抹起了眼淚,紅姨在一旁勸過這個,勸那個,著實好一陣忙活,不一會兒這些人便又說笑起來。
青籬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副言笑宴宴的模樣,杏兒左右開弓,將最小的侄女侄兒抱在懷裡,立在父母身邊撒嬌,青籬見了她這副神態,不由感嘆,原來杏兒這丫頭才是最最幸福的人呢。
柳兒的弟弟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細眉細眼的,與她倒是有八分的相似,此時姐弟倆正在窩在角落裡低聲說著話,許是說到了家中的爹孃,柳兒不停的抹著眼淚兒,那少年手足無措,也不知道如何勸解,只好沉默的坐著。
這一行人中,單從衣著來看,閤兒的家境似乎要差些,來投奔女兒,按常理應該將家中最體面的衣服都穿上身兒,可此時青籬觀他們身上的衣服,不但洗得發白,有幾處補丁也很是顯眼兒。
她一進來,原本鬧哄哄的廳堂裡,頓時靜了下來。杏兒柳兒閤兒抹了眼淚兒,走了過來,齊齊給她跪了下來,青籬唬了一跳,這幾人自從離了京,她便不叫她們行這種跪拜之禮。連忙一手拉一個,笑道:“往常都說了不須你們跪,今兒偏偏是家人來了,又要跪,可是叫你們家人說我這個小姐苛責你們?”
紅姨也在一旁道:“大過年的,快把眼淚都收了,這一家人團圓了,是好事兒。若是心裡感激小姐,日後就用心當差。”
杏兒的爹似是見過一些世面,聽了紅姨的話,連忙笑著道:“這位管家奶奶說的是。小姐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都記下了,日後我們就跟杏丫頭一樣,小姐儘管使喚。”
青籬因杏兒爹的話,捂嘴一笑,一面叫人給他們看座兒,一面道:“賀老伯,日後你與我們一樣,稱呼她為紅姨即可,咱們家裡頭不講究那些虛的。”
又朝著閤兒道:“閤兒你這丫頭,怎麼不與你爹孃上茶,天寒地凍的,又走了這麼遠的路,一點子眼力架都沒有了。”
閤兒的爹孃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吶吶的道:“謝謝小姐叫我們投奔了來。”
青籬將這兩位老人按在座位上,指了指閤兒道:“我還要謝謝你們呢。養了閤兒這麼一個能幹的丫頭,在我身邊兒不知道幫我多少忙。”
又朝著柳兒問道:“你弟弟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柳兒回道:“回小姐,小名叫威兒,大名叫楊威。”
青籬又問了一些旁的,諸來時怎麼與爹孃說的,家裡可好,是否認字等等。聽說楊威原先在家裡上過幾年學,便笑道:“你來了正好和你姐姐一同去學裡,再學些字兒,若是用心學,學得好,將來呀,我供你讀書,考個狀元回來給你家添添光彩。”
這些人原還不知道這幾個丫頭去學的事兒,聽她這樣說,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