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不禁打了個寒噤,五月的天氣本來早晚的風還有些涼意,這裡又臨著湖,水汽充足,再加上一夜不眠,體力已降到了低點。
紅姨從遠處端著小茶盤急匆匆走來,一見青籬還是她離開前的架式,連身子都不曾動過一下,不由大急,將茶盤往杏兒手中一塞,伸手扶了青籬,強拉著按向一旁的椅子,“小姐要等訊息,好歹坐著等,這立了一夜,腿如何受得了?”
“你們幾個是怎麼侍候的?小姐要站你們也不勸著些?”紅姨的臉兒黑著,將杏兒柳兒閤兒訓斥一通。
青籬的雙腿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被紅姨拉動時,一陣陣麻痛傳來,不由暗自吸了一口氣兒,她何嘗不知坐著等好,只是坐不住,又看不清屋裡的光景,心中不安。
這三人受訴,她心中過不去,轉向杏兒手中的茶盤,“奶孃這是弄的什麼?”
紅姨聽出她中氣不足,是熬夜所致,心中一揪,顧不得訓斥那三人,連忙將茶盤中的參湯端來,“小姐,趕快喝兩口熱參湯,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青籬將參湯接了,天色又亮了不少,紅姨眼中血絲遍佈,再看看另外三人,臉上也有掩飾不住的倦意,謙然一笑,“叫你們陪著我受累了,都回去歇著罷。”
可是她在這裡守著,這幾人哪裡肯去歇著,聽了她的話如沒聽見一般,杏兒只是伸手將那參湯往她嘴邊送了送。
一碗熱參湯下肚,有暖流從腹中流向四肢,早已麻木的雙腿因著這股暖意恢復了一些知覺,一股股麻痛傳來,她忍不住悶哼一聲,伸手向雙腿按去。
紅姨與柳兒兩人齊齊蹲下,伸手去按她的雙腿,這時門簾又開,嶽行文一身月白走了出來,在暮青色的光景中,愈發的清冷。
青籬“呼”的站了起來,下一刻卻又“哎呀”一聲,跌坐在椅子上,腿上的麻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