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聰知道他一向不在人前出手,無奈一翻眼,不甘的又做了一回臨時護衛。
對於陸聰而言,這江慶德是再好收拾不過,不過三兩招便將江慶德打翻在地。
陸聰一腳踩在江慶德的背上,得意洋洋的朝著胡嶽二人請功。
驛站外看熱鬧的人早已裡外三層的圍著,將目光定在他二人身上,等待著看這二人如何處理。
胡流風圍著被打翻在地江慶德,轉了幾圈,口中嘖嘖有聲,嘖了半晌。朝著驛站的官兵一招手,“敢襲擊朝廷命官,膽子倒不小。押下去,打入大牢。”
江慶德此來是受了人蠱惑的,那人說這二人在長豐縣根本沒什麼靠山,又是個九品的小官兒,他若是在眾人面前鬧事兒,這二人定然不敢把他怎麼樣。他這才敢找上門兒來,可眼下一聽到“大牢”他一下子慌了神兒,一面奮力掙扎,一面大罵“昏官”“狗官”。
直到江慶德被架出去很遠。那一句句昏官狗官還在耳邊迴響。胡流風掏了掏耳朵,朝著圍觀的人群揮揮手,“散了,都散了罷,再不走一律同罪。”
圍觀的人被他這副昏官的嘴臉嚇得一鬨而散。
胡流風甚是鬱悶的望著散去的人群,“真是不痛快。我說行文,這事兒早晚都是個鬧,早辦早了。”
嶽行文點點頭,“看下午的情形,能動靜小些最好不過,如若不成,就依你。”
陸聰笑嘻嘻的接過話頭,“那丫頭已借了那位青陽縣主的名頭派了韓輯與張貴去了渣子巷,這會兒怕是到了。”
嶽行文一挑眉頭,“她派人去做什麼?”
陸聰嘻嘻一笑,“還不是扯了那位縣主的虎皮給你壯壯聲勢。”
胡流風桃花眼一挑,“本官也很難呢,怎麼沒人給我壯聲勢?”說著一搖三擺接過小魚兒手中的韁繩,翻而上馬。
半夏將這幾人的話聽得糊里糊塗的,那人口的中“那丫頭”是何人?為何大少爺聽到這三字便似是換了一個模樣,莫非
他還欲再想,猛然一道目光掃來,一抬頭正與自家少爺的目光碰了個正著,那目光雖然淡淡的,但卻似含著一絲警示的意味,他慌忙將手中的韁繩遞了。
嶽行文接了韁繩,翻身上馬,與胡流風一前一後疾馳而去,將陸聰晾在場,氣得他在二人身後好一通跳腳。
此時,渣子巷裡,藉著李義山的喪禮演變而成的聲討方田清丈和胡嶽二人聲勢越來越浩大,隨著長豐縣城以及周邊近鎮鄉紳富戶的一一到場,原本六神無主的江氏突然覺得有了底氣,當著這些人的面兒又是一通放聲悲哭,請諸位老爺為她伸頭做主。
沈墨非溫和一笑,朝著沈涵打了個眼色。沈涵掏出二十兩銀子遞了過去,“李夫人請節哀。這是沈府的一點心意,按說李大人雖過世了,但身份仍在的。若不是這方田清丈,李夫人仍可蔭些田度日”說話到這裡,沉重的嘆了一聲,將銀子放在江氏面前轉身而去。
這沈涵看似有感而發的話,登時讓江氏如抓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沈管家,你這話可是真的?”
沈函看了立在一旁的許文先,乾笑著搖了搖頭,“李夫人,小人失言,失言,不足為信”
許文先無奈暗歎,心說這朱大人怎麼還不派人來。
正想著司儀長長的唱喝聲又起:“丁香巷子青陽縣主之義妹李青兒小姐派人前來祭拜”
隨即嗚哩哇啦的嗩吶聲響起,韓輯與張貴二人領著小可小樂帶了挽幛進了院中,李家小院的挽幛早已擺不下,許文先連忙使了衙役撤下兩個,將這挽幛接了,安放在靈堂兩側。
韓輯與張貴這二人,在場的鄉紳有幾個認是的,一個是青陽縣主的隨從,一個是李府的管家,派這二人前來,足見其份量。
待這二人祭拜過後,韓輯朝著沈墨非道:“我家縣主有話,李大人清廉實乃百官表率,但方田清丈是家國大計,二者不可混為一談。李大人之清廉自由長豐縣衙上報嘉獎,但方田清丈萬不可因一人而毀全功。”
說著與張貴一人掏了二十兩紋銀由小可代為送到江氏面前。朝眾人拱拱手,告辭而去。
他這一通話似是一針紮在氣球上,將方才眾鄉紳好容易吹起來的氣兒,一下子放了個精光。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轉機乍現
第八十四章 轉機乍現
李玥得了李江派人傳去的信兒。急匆匆的從廬州趕往長豐。
李諤送給他四個字兒:攪拖鬧攔。
李玥得了小侯爺的指示,快馬向長豐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