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小姐”
“走,給我到魏府要人!”
青籬一聲嬌喝,身子已然下了臺階,向大門而去。
紅姨滿臉焦色,快跑幾步攔住她的去路,“小姐,這事兒依我還是報官罷!”
“報官?!衙門現在忙著清丈,哪裡有人管這等事兒?等他們忙完,蓮兒可就毀了!”青籬的聲音透著冷色,口氣不容置疑,無一絲可商量的餘地。
青陽嬌喝一聲,怒道:“本縣主陪你去,我倒要看看這個魏元樞有多大的膽子!”
說著又指了指韓輯與陸聰,“你們隨本縣主一起去。給我砸了魏府!”
說著扯了青籬,向大門走去。
張貴見狀連忙趕了馬車,跟在後面出了府。府裡剩下的幾個人,相互對視,片刻便緊跟在後。
魏府位於城西南,而衙門卻在城東北的方位,出了丁香巷子,穿過衙前街,只見衙門大門洞開,卻是靜悄悄的。兩名守門的衙役無精打彩的立在大門兩側。
沿著衙前街一直向南,再向西行約兩柱香的功夫便轉入一個寬敞靜幽的大道,兩邊高門大院,飛簷走壁,青磚琉璃瓦,倒是一個富戶的聚集地。
車子行到一個門前有兩尊石獅子的紅漆大門前面,停了下來。青籬這次出來,竟然將府裡的僅有四輛馬車全部帶了出來,馬車排成一溜在魏府門前停下,魏府守門的下人一愣。
當頭的一輛馬車極為華麗,後面的三輛雖然差些,但也是嶄新的。疑心這是府裡的哪一門貴親,卻又沒有接到相關的叮囑,正納悶間,車上的人已陸陸下了來。
青籬方才沒注意,這會子人都下了車,才發現,這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竟有十四五人之多,擺的倒是一副人多勢眾的架式,可這裡面真正能抵用的。只有陸聰與韓輯,不由的暗自撇嘴。
青陽下了車,左右看了看,朝著那李老漢道:“可是這個魏府搶了你女兒?”
李老漢“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回縣主的話,就是這個魏府搶了小女,請縣主為小的作主”說著又嗚嗚咽咽的哭將起來。
青陽擺了擺手,“哭什麼!本縣主即然來了,就是要給你做主討公道。韓輯、陸聰,你們給我去砸門,我倒要看看魏府有多大的狗膽!”
門前這一番對話,守門的兩人頓時明白過來,這哪裡是府裡的貴客,是上門尋事兒來了。
魏府在長豐惡名遠揚,常行欺男霸女之事,有不甘受欺者,上門尋事兒的並不少,所以魏府從門房到護院都養了不少的狗腿子,專門用來對付這些尋事的。
青陽氣憤至極,清朗的高音穿透府門,傳到門房內,裡面的五六名打手不待前面的人來報。便呼啦啦悉數從側門湧了出來。
一見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陣式,登時嘻嘻哈哈的笑將起來。只是笑聲剛起,便見韓輯一個閃身,那笑聲登時變成慘叫,瞬間功夫,那五六個狗腿子便被打翻在地。
陸聰慢悠悠的晃到這群人跟前兒,“看來本少俠上次揍你們揍得還輕,死性不改,今兒本少俠來叫你們長長記性。”
說著飛腿幾腳,將那倒在的地上五六人如踢沙包一般,踢出丈餘遠。
呼痛慘叫聲登時又響起一片。
青籬朝著嚇呆了的守門下人。冷喝一聲,“叫魏元樞將李蓮兒放了。”
守門的下人被她這一喝,猛然醒了神,撥腿向院內跑去。不多時,裡面傳來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呼喝聲,聽那腳步聲,便知人數不少。
青籬冷笑一聲,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那陣陣的腳步聲行到緊閉的大門後便停了下來,一時寂靜無聲,只聽門前那倒在地上的幾人哎喲哎喲的呼痛聲。
想來那大門之後擺的定然是一副嚴陣以待的陣式。
“吱呀”一聲,是大門開啟的聲音,但開的卻不是魏府緊閉的大門,循聲朝北望去,只見二三百米開外,巷子東側的一個高門大院前出現兩個身形,青籬眯起眼睛,這二人怎會在這裡?她依稀記得沈府的主宅是在平西侯府的宅子後面。
沈墨非與小侯爺李諤見了這情形,略微愣了一愣,隨即不緊不慢的朝著青籬等人而去。
魏府的大門內仍然是靜悄悄的,連門前剛才呼痛的那幾人也噤了聲,青籬心中煩躁,朝著陸聰與韓輯道:“給我砸門。”
陸聰眼一翻,“砸門這等有礙身份的事兒,本少俠可不幹。”韓輯也是一臉的不情願。
砸門那等活可是小嘍囉乾的差事兒,他們一向只出手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