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之間更為恭敬,“回李爺的話,胡大人和嶽大人一大早出城去了。”
“出城?這麼早?”李江一愣,“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其中一人恭敬回道:“這個我們兄弟哪裡敢問,兩位大人的隨從還在,要不把他們找來問問?”
李江微微思量一番,擺擺手,“我親自進去問,你們前面帶路。”
方才回話的那人,連忙帶著李江向裡面走,走到驛站院中,飛快的跑到樓上。敲開靠樓梯的一間房門,半夏從裡面探出頭,那官兵笑著指了指下面,“平西侯府的李爺前來拜會兩位大人。”
半夏也不計較他言語之間的微微輕慢之意,向下面伸了伸頭,招呼了一聲小魚兒,二人跟著這官兵下了樓。
半夏常年跟在嶽行文身邊,多多少少染了些他的習性,少年老成,且不苟言笑,朝著李江一拱手,“在下是嶽大人的長隨,這位是胡大人的長隨,敢問您找我家大人有何事?”
李江已年近三十,且是小侯爺身邊的貼身近侍,而這二人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又是一個九品小官的隨從,論身份地位,他自覺要比這二人高些,可這嶽大人的小廝一副與他平起平坐的模樣,叫他心中甚是惱怒,當下把臉一沉,將手中的貼子遞了過去,“小侯爺聽聞二位大人來到長豐,定於今日午時在宏春樓聽濤閣設宴,為二位大人接風洗塵。”
半夏將貼子接在手中,歉然一笑,“我家大人與胡大人一早便出城去了。只是並未說去哪裡,也未說幾時回。這貼子我二人倒是可以代為接了,只是這午時的宴,不知我們大人能否趕得回來”
半夏的話不卑不亢,不遠不近。
但在李江聽來,這便是故意推脫,打平西侯府的臉面。當下把臉一沉,劈手將那貼子奪了,連句告辭的話兒也未說,氣勢洶洶的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