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伸手彈了她的額頭,“改日再告訴你。今日不準提別的男子。”
青籬揉著額頭失笑,“先生是不是覺得凡間的老陳醋很合胃口,執意要多喝幾壺?”
嶽行文輕笑,抬腿向前走去。
行了不遠,前面有一處鬧哄哄的,圍著許多人,青籬掂腳看了幾眼,不明所已,看向那人,嶽行文輕笑,“那是求姻緣籤的,你可要去求?”
青籬不服輸的反擊:“先生若認為我該去求,我便去求,如何?”
她的眼睛明亮有神,笑意盈盈,帶著一抹挑釁意味。嶽行文搖頭,“為師輸了。你不須去求。”
青籬得意一笑。
“嶽大人?!”一個柔美的女聲響起。
青籬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子高高的妙齡女子,旁邊立著一個青衫男子,一臉溫和的笑意,正是沈墨非。
看到他,青籬便猜出這女子的身份,沈府四小姐沈碧蓮,若是再加一句的話,就是嶽行文的愛慕者。
對這沈碧蓮,她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一見,卻不由發出一聲讚歎,柔和的女子她見過不少,卻沒見過這樣一位柔到骨了裡的女子。
她柔柔的立在沈墨非身側,目光溫和,笑意盈目,嘴角輕揚,雙手合在身前,身勢隨意,卻又透著股子大家閨秀的氣韻。
嶽行文點點頭,並不出聲。
沈碧蓮纖腰輕擺,上前一步,含笑道:“方才與哥哥還打賭,猜究竟是不是嶽大人。現在看來是我輸了。”
沈墨非也上前一步,笑道:“嶽大人好雅興。”
嶽行文頷首,轉向青籬,輕笑,“沈公子你是認得的。這位是沈公子的妹妹沈四小姐。”
青籬連忙讚歎美女的心思,從善如流的道:“沈四小姐好。”
沈碧蓮連忙笑著回禮:“李小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碧蓮有幸,得以相見。”
青籬的胳膊上爬上幾顆雞皮疙瘩,乾笑兩聲,道:“沈四小姐過譽了。”
嶽行文看著她那彆扭模樣,朝著青籬道:“方才不是餓了?與沈四小姐改日再敘話罷。”
青籬看向他連連點頭,真知我心呀。
沈碧蓮笑意微滯。
嶽行文已向二人點頭示意,告別而去。
急走幾步,轉頭回看,沈碧蓮仍看向這邊,沈墨非不知在向她說什麼。
青籬不滿的抬頭,“先生,你怎麼走到哪裡,桃花就招惹到哪裡?”
嶽行文輕笑,“你當為師願意麼?”
只這一句話,青籬的心情大好。
兩人在街市中慢慢的走著,就著路邊的攤點,簡單的用了飯,便復又逛了起來。青籬偶爾停下來在小攤上挑挑撿撿,嶽行文則跟在後面盡職盡責的付錢。
逛了許久,腿有些乏了,看看天色,月牙如勾已偏西將落。
青籬嘆了口氣,望著滿天明顯顯的星子,道:“看來今年的牛郎織女見面不會哭了。”
嶽行文握著她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長豐的縣令呢。”
青籬一笑,知道他責怪自己瞎操心。
天色已不早了,她道:“先生,回去罷。明日還有先生忙的。”
嶽行文點點頭,兩人出了燈市,卻是小可趕著車候在路旁,嶽行文跟著她上了車,“為師送你回去。”
青籬點頭,想起他白日說過的話,便道:“先生,那收購乾菜的事兒就交給我吧。先生明日便使人把銀票送來”
嶽行文點點頭。
過了七夕,青籬便沒再去過衙門,使人四處張貼收購幹野菜的告示,長豐縣一時譁然,均不知這位青陽縣主的義妹這是要幹什麼?莫非這些野菜有什麼旁的作用?否則這些平時裡看都不看一眼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傻到拿錢出來收購?
雖然外界各種猜側都有,但青籬卻隻字不吐,就連身邊的幾個丫頭也未透露過一個字兒。
轉眼五六天過去,田裡攤派的乾菜已有人陸續上交,收購點也有人開始去賣曬乾的菜。
第一批乾菜收購過後,百姓們見這幹野菜真的能換錢,李小姐並不是誆騙大家,勁頭兒一下子高漲起來。
青籬從莊子裡回來,望著明晃晃的太大陽,心情愈發低落。
旱情不可抑制的擴大,胡流風攔的水壩也僅夠淇河兩岸的農田用水,估計再過幾日,那些農戶再要用水,便是要一擔一擔的挑了。
想起回來的路上有農戶愁眉不展的坐在打了蔫的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