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而言,確實不能夠承擔這樣的風險。
她抬頭苦笑,“我這是怎麼了,淨給先生添堵。”
嶽行文拍拍她的頭,“你無須如此,比起許多女子來,你已經為災民出了許多力,也夠冷靜了”
青籬又是一笑,起了身子,湊到他桌前,“先生在看什麼?”
“城防圖!”
“城防?!”她驚了一下,“先生是擔心發生暴*?”
嶽行文“嗯”了一聲。
青籬坐回椅子,也是,城內四萬餘災民,賑災物資又不足,一個鬧不好,便有可能是一場是暴*,更何況還有城外的五千災民,這還是僅僅才一天的功夫
一時間,她不知先前做的事兒到底是對還是錯。
嶽行文回頭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輕笑,“莫再皺眉了,再皺便成了老太太了。為師這也僅僅是防患未然”
良久,她抬頭,“先生,昨日怎麼未見邸報傳來?”
嶽行文朝著她的額頭輕彈,“你倒似是半個縣令了。”
青籬直直盯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嶽行文輕嘆,“知道瞞不過你。邸報未來,許是哪裡失控了”
失控!這是隱晦的說法,青籬明白,有民亂暴發了!
怪不得他要研究城防圖。
最壞的擔憂被證實,她反而安定下來。一言不發的坐著喝茶。
良久,嶽行文從圖中抬起頭,再次與她商議:“聽說紫蓬山中靜幽,為師送你去住些日子,如何?”
青籬沒有再激烈反駁,嘆了一口氣:“先生,何時該走,我心中有數。現在還沒到那時候。”
嶽行文點頭,不過還是附加了一個條件,“若是長豐一旦發生民亂,無論有無危及你的安全,你必須立刻走,可知道?”
青籬點頭。
嶽行文又道:“從今日起,為師搬到你府上小住。”
知道他不放心,只好再次點頭。
外面有喧譁聲傳來,片刻有衙役在外面回:“回大人,縣官學的吳老大人非要見您。”
青籬不及迴避,有過一面之緣的吳老大人已經闖了進來,“嶽大人,怎麼關了城門,將災民拒之門外?”
頭髮花白的吳老大人氣勢洶洶,完全沒有了去青籬府上致謝時的溫和。
嶽行文起身,一面給吳老大人讓座,一面道:“吳老大人,此乃不得已的法子”
他一言未完,屁股剛沾上椅子的吳老大騰的又站了起來,“什麼不得已?老夫去糧庫看過了,縣衙糧庫有二萬石的餘糧,你卻緊閉城門,置災民生死於不顧,你們城門樓看看,老幼婦儒哭成一片,你真是枉讀聖賢書,枉為父母官”
嶽行文冷了聲音。淡淡道:“吳老大人,你潛心治學,嶽某甚感欽佩。只是,你可知那二萬石的餘糧從何而來?你可知長豐縣城內現有多少災民?你可知朝廷撥了多少賑災糧?又可知自災情發生之後,胡流風大人千方百計從鄉紳們那裡弄來多少糧供災民們食用?”
吳老大人一時語結,卻仍是氣哼哼的道:“那些我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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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跟我走
第三十一章 跟我走
嶽行文聲音更冷,指向青籬,“二萬餘石的糧食全部由李青兒小姐一人捐贈,吳老大人即是一心為民,可曾捐過一粒米糧?”
吳老大人被他這話堵得滿臉通紅,看了青籬一眼,認出正是大手筆捐贈書院的那位小姐,臉色更紅,氣哼哼的甩袖而去。
青籬失笑,看向餘怒未平的嶽行文,“先生,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與人鬥嘴呢。”
嶽行文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抑鬱之氣,恢復淡然模樣,“你與長豐縣的百姓,與那些災民,已盡心盡力,為師不允許他人置喙。”
原來是怕自己心中有愧疚。
低頭一笑,又坐了一會兒,不多時又人衙役前來回稟,便起身告辭。
回到府中,卻見門前停著一輛馬車,正是十來日未曾來的小候爺所乘坐的。
李江與李敢雙雙侯在穿堂處,似是在迎她。
進了前廳,李諤並沒有做出她猜想的喝茶看閒書打算長坐的模樣,而是神色凝重的看向廳門。
見她進來也不說話,青籬不知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就著桌子坐了,也不出聲,等著他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李諤轉向她,以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