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某人又往前湊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其中,手指仍是一下一下的碾著她的唇,“這麼說,我們很快就可以成親了?”
呃?成親?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可是她不敢搖頭,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我可等了很久了。”某人又近一步,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這曖昧的姿態讓她的臉一紅,剛想推他,腰上一緊,唇上的手指移到下巴,緊接著唇上一軟,那人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唇不再像初次那般溫涼的,輕點即止。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唇瓣上用力的吸吮,麻酥之感登時遊走四肢,她從不知他這樣的人也會有這樣瘋狂的一面。渾身的筋骨似被人抽了去,綿軟無力靠在他身上,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淡淡藥香,像是攝魂的迷煙,頓時讓她頭腦發暈。
她忍不住想叫一聲先生,唇瓣輕啟間,他火熱的舌頭頓時滑入,恍若甘泉又若烈火,極盡能事的**著她每一根呆滯的神經。停在腰間的手,隔著不厚的衣衫傳遞著灼人的溫度。
一直以來她的生活中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隱憂,讓她不能開懷,不敢放鬆,不管面兒上如何平靜如何安然,內心那根弦總是緊緊的繃著,而此時,一切都彷彿撥開重重雲霧見睛天,那根弦頓時鬆弛下來,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攬住他略瘦卻結實有力的腰背。
呢喃著從唇邊溢位:“先生”
“叫我名字。”某人嚴重不滿的輕咬她的唇,隨即又是火熱深入的吻。
嘴唇被他嚴嚴地覆住,體內的熱流在交匯處兩相傳遞,這彷彿要將靈魂都燙傷的溫熱遊走在四肢百骸,如置身於無邊無際的海水中浮浮沉沉。
“行文”在他唇舌微退的間隙,從唇邊呢喃出在心中叫了無數遍的名字。
“籬兒。”嶽行文額頭抵在她的額間,鼻子輕碰著鼻子,好看的唇輕啟,低低迴應。
他的聲音沙而暗沉,像細白的沙輕拂腳心,癢而舒緩,在肌膚上激起細細的顫慄。
“行文。”微微抬頭,看到他好看的雙眸,幽黑幽黑的,像一汪靜潭,裡面有不平靜的漣漪一圈一圈的盪開。目光下移,高挺的鼻樑,薄而性感的唇。
雙臂勾住他的脖頸,伏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一下又一下。
良久,某人扭過頭,將她狠狠的擁在懷中,用她聽到過的最兇惡 的聲音咒罵:“李諤那混蛋”
依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聽到這話,突的很想笑,卻生生忍住了。
這座海面下隨時都有可能暴發的火山,可再也經不住半點的撩撥。
只是將頭埋得更深,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又一聲。
靜且安寧,是沒有隱憂的真正安寧。
“我們成親好不好?”某人的雙臂又是一緊,下巴放在她頭頂輕輕施力。
“好”收緊雙臂將他的腰抱得更緊,輕堅定的回應。
“嗯。”某人的胸腔隱隱震動著,青籬伸手貼在他的心口,抬起頭盯著他的雙眸,“想笑就笑嘛。”
然後她聽到了自認得他以來最為暢快的笑聲,低沉渾厚酣暢淋漓。隨即身子一輕,接著是飛一般的眩暈,屋中內的景緻以她不熟悉的角度與形狀在眼前飛快的掠過,暢快的笑聲穿透門簾,穿透屋脊,穿透夕陽西斜的重重院落,直衝雲霄。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大小姐蘇青箏之事,李諤自不會應,即便沒有青籬的話,也是不會。從根底上來說,他是一個很挑剔的人,也是一個很無情的人。除了在李青兒這件事兒,不知怎的就遺忘了挑剔的本性了呢。
出了蘇府的大門,李諤向東面看去,四五百米開外,便是嶽府,有人的幸運似是天生的,連老天爺都會幫他,就比如那個在他眼中怎麼看怎麼不如自己的嶽行文。
不管是真正的距離或者是虛無的距離,他都比自己離她要近得多,想到這個,李諤原本帶著一絲愉快的心情登時又沉入谷底。
“走,去嶽府瞧瞧。”
於是原本出了蘇府計劃回長豐的小候爺往相反的方面而去。李敢與李江若是再猜不出他的心思,那可真要一頭撞死了。
可是,事已成定局,還往跟前兒湊什麼呢?
聽得門房來報,剎那的詫異過後,嶽行文一向清冷淡然的臉突的黑了幾分,“就說我不在,叫他回去。”
帶著怒意的聲音傳出,李諤原本不悅的心情突的好轉起來,朝李江李敢揮揮手,抬腳向他這間樸素